在耿云的怒斥之下,在安稳生活的引诱之下,在对活下去的渴望之下,半天之后终于有第一个战俘犹豫着站了出来,捡起了一套皇协军军装。
看着第一个站出来的瘦弱年轻人,耿云问道:“姓名,年龄,兵龄,原所属部队?”
听到问话,瘦弱年轻人站直了摇摆,用出自己所有力气答道:“王小顺,22岁,当兵两年半,原属察哈尔警备旅第六团第三营二连五班!”
“察哈尔警备旅?长城保卫战中被俘虏的吗?”耿云问道。
“是,我当时被炮弹炸晕了,这才进了战俘营。当初,我不怕死,现在,我想要活下去。”
瘦弱年轻人虽然年龄不大,但已经当了两年半的兵,气势上没得说,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铿锵有力。
“好,换上衣服,王小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传令兵。”
对于王小顺,耿云颇为欣赏,并非是因为他第一个站出来,而是因为他最后的这一番话。
在王小顺之后,一个又一个战俘走了出来,捡起了地上的皇协军军装换上,然后默默的站在了另一头。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战俘,最后都选择换上了黄协军军装,让那些举棋不定的人,渐渐的也倒向了叛变的一方,随大溜一起走了出来。
所有战俘,基本上全都是国民党的士兵,毕竟,正面战场的所有战斗,有九成多都是他们打的,战俘都是他们的人也很正常。
像咱***的队伍,都在敌后游击,运用的都是麻雀战术,轻轻的啄上一口就跑了,给小日本留不下俘虏。
当然,这也情有可原,这时候的***很弱小,从抗战之初的五万人,培养到抗战结束时的一百多万,不容易呀。
把正面战场交给国民党,我们组织敌后武装,我们培养人民力量,我们骂国民党抗日不利,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越来越多的战俘换上了军装,到最后,只剩下了三四十个人,仍然站在耿云的对面,他们一个个的昂着头,依旧保持着自己那份坚定。
等了几分钟,确定这些人不会走过来,耿云开口说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不识时务,非要老子用些手段,你们才肯服我。”
“我呸!老子死都不怕,还怕你的手段,是个爷们儿,就一枪崩了我,老子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候干死你们这群狗汉奸!”
“对!有本事就毙了我们,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这个狗汉奸!”
耿云的话,对这些坚定分子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对于不把自己的生死,当成一回事的人,你是说服不了他们的。
耿云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些骂自己的人,然后,他轻轻的挥了挥手,几十个老百姓,被带了过来。
“你们不怕死是吧,好啊,只不过不知道这些老百姓怕不怕死。
看看这可爱的小孩,看样子也就六七岁吧,砰的一声打爆他的脑袋,你们说会是什么样子呢?”
此时的耿云,看外表已经绝对的黑化,他缓缓拔出腰间的手枪,在一群老百姓里晃了又晃,最后指到了一个小孩的脑袋上。
小孩子哇的一下就哭了,旁边的大人想要去抱住,结果被耿云的手下推到一边,只能流着泪看着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耿云,让这些战俘服自己的法子,没错,他们不怕死,但他们能看着无辜的老百姓,因为他们而死去吗。
耿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法子,去对付自己的同类。
“你卑鄙无耻!”
“你是个混蛋王八蛋!”
“放了那孩子,有种朝着老子来!”
新一轮的谩骂上响起,不过耿云依旧无动于衷,他紧紧的抱着孩子,冷笑着看着对面不肯穿皇协军军装的战俘。
“骂够了吗,骂够了就给我答案,到底是是穿上我给你们的军装,还是看着这些老百姓死,选一个吧。”
耿云发出的最后通牒,他用大拇指压下了手枪的撞针,做出随时都要开枪的架势。
“呜呜呜呜呜,饶命啊!饶命啊!”
耿云怀里的孩子,哭的都变了声调,听得在场所有有人性的人,心都紧紧的揪在了一块。
耿云的方法很卑鄙,但是却很有效,刚刚一个个还昂头挺胸的俘虏,现在纷纷都低下了脑袋,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默默捡起了地上的皇协军军服换上。
一个、两个……在人质的威逼之下,战俘们纷纷妥协,也许他们的心里,此时想的是弄死耿云,可表面上也只能按照耿云的意思去做。
然而,最后依旧有两名俘虏,咬着牙站在耿云的对面,他们的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可就是不换上皇协军的军装。
“你们两个,是想看着这些老百姓死吗?”打量着两个人,耿云冷冷的说道。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乡亲们,对不起了,刘某人绝对不当亡国奴!”
“哈哈哈哈,老子就是不当汉奸,这些老百姓,早晚还是会让日本人给祸害了,这笔账,阎王爷会记在你们这些混蛋头上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开枪了。”
耿云话音一落,不等人们回过神来,就听砰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