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云喝酒喝的太多了,一进酒店房间,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啥都没有干。
当然,也可能是喝断片儿了,干了什么自己忘记了,总之醒来的时候,旁边躺着个一丝不挂的大美妞。
看着身旁美好的胴体,耿云告诉自己,姜嫣同志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耿云若无其事的下了床,穿好衣服出了门。
熊元几个人,这时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耿云也没等他们,独自回了军营。
过了没几天,耿云给士兵们筹措的伙食费,就又要见底了。
除了有八千多张嘴吃饭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层层扒皮。
耿云和熊元他们,就拿走了九成,剩下的,军训处长拿掉半成,炊事班长拿掉几分,负责采买的士兵,再喝上最后一口汤,这钱也就剩不下多少。
这就好比某县县政府,要花四千万拍电影,结果中标价是四千万,经过层层转包,到了真正干活的那里就只剩下了十万。
而且哪怕只有十万,还要欠着不给,干活的要是敢举报,直接找人弄死,怕啥。
大不了到最后,找个地方挖个坑,把人一埋,就一了百了,想要沉冤得雪,先等上十六年吧。
像这种腐败,在当今社会,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大家其实都习以为常,在光鲜的外表下混着日子。
所以营里的士兵,没有人说些什么,有好吃的咱就吃,没好吃的咱也不发牢骚,能填饱肚子混个日子就行。
然而这种常态,因为耿云的到来被打破,他找到了熊元和另外两位旅长,又说起了士兵伙食的事情。
“三位哥哥,上回的钱眼看着就要花完了,兄弟我还想再出去搞一笔,不知道哥哥们,是个什么态度。”耿云笑着问道。
一听说搞钱,三个人立刻就兴奋起来,他们这些年下来,虽然也都颇有积蓄,但像耿云这种搞钱速度,还是让他们体验了一把暴富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旦尝到,想要停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三个人没口子的答应下来,表示愿意全力配合耿云,军营里的人手随便调配。
这种结果,正是耿云预料到的,于是在打过招呼之后,他直接在营里调了五百人,去了北京通州。
通州作为京杭大运河的最北端,每天货流人流不断,虽然繁荣程度比不上城里,但也算是富裕的地方。
来到通州之后,耿云在路边找了位老乡,跟他打听了一下四里八乡的大概情况。
有了初步的了解,他带着人,去了李老财家,当地最大的大地主,加守财奴。
上回耿云带着人抄了赌场,这次他决定变化套路,在京城附近找个地主逗着玩儿。
李老财只是个乡下土财主,而且还是特抠门的那种,没有啥大见识,所以见到耿云带着兵过来,立刻点头哈腰的说道:“长官们,不知来我们这儿是做什么公务啊?”
“哼哼!李老财,我们收到群众举报,说你为富不仁,欺压乡里,七男八女犯下了不少人命案子。
所以这次来,就是要将你这个老头绳之于法,还人民群众一个公道,给乡里乡亲一个交代!”
一番话耿云说的冠冕堂皇,瞎掰都不带眨么眼儿的,对面的李老财,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等回过神儿来,就听他哀嚎的解释道:“长官!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
我们老李家,世代都是良善人家,修桥补路的事情没少做,绝对不是什么恶霸呀!”
“胡说八道!你家如果不是恶霸,哪来的这么大的家业,哪来的良田万亩!?
依我看,你就是鱼肉乡里的恶霸地主,必须被打倒,必须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任由广大人民群众唾弃!”
扣大帽子搞运动这种事情,耿云虽然没有亲自经历过,但相关的事情没少听说,所以这一套搞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
“长官!冤枉啊!我们老李家前后八代人,靠着勤勤恳恳吃苦耐劳,才一点点有了现在的家业。
这都是我们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没偷过没抢过,都是本本分分挣来的呀!
到了我这辈儿,家业已经有了,结果世道又乱了,为了保住家业,我省吃俭用,被大家伙叫做守财奴,长官你觉得我容易吗我!?
长官你看看我这身衣裳,穿了十几年了,上面全都是补丁,你见过哪家的恶霸,会像我这样子啊!呜呜呜呜呜……”
看着一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在自己面前嚎啕大哭,耿云心里头也不是个滋味儿。
可是计划已经定下,而且再过几年,这老头他们家要比现在惨的多,所以心中的怜悯,被耿云强压下去,继续他的计划。
于是,耿云眼珠子一瞪,口气不善的说道:“老头儿,乖乖听话,你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否则的话,可小心你这把老骨头见阎王。”
李老财心里委屈,可是没有半点办法,枪杆子在人家手里,自己这个土财主什么都不是。
这时候,一旁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过来抱住李老财说道:“爹,既然长官们求财,那就给他们就是了,咱爷儿弎的命重要啊!”
“我省吃俭用,我积德行善,眼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