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是躲不过去的,只能顺着松本一夫来,更何况,耿云也确实想感受一下,给二鬼子当司令究竟是啥感觉。
于是接受任命的第二天,耿云就换上了一身高级黄狗皮,去了北平黄协军的警备司令部。
话是拦路虎,衣服是瘆人的毛,穿上黄协军高级长官的军装,耿云走在大街上,老百姓都躲得远远的,连正眼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当然,除了耿云这身衣服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屁股后面跟着的一对小日本宪兵。
松本一夫可怕耿云跑了,在信任真正的建立之前,他可不敢让耿云独自出去。
所以,这家伙给耿云派了一对宪兵,名为保护,实则监视,其中还有小日本的特战精英,只要耿云有异动,这些家伙立刻就会开枪击毙。
耿云觉得,眼下松本一夫还没逼自己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儿,与其拿自己的命去赌,还不如既来之则安之,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来反戈一击。
所以耿云也就没想跑,坐在松本一夫准备的小汽车上,被一大堆日本宪兵前呼后拥的,就去了黄协军的军营。
军营门口,站岗的士兵,正斜腰拉胯的靠在墙上打着哈欠,远远的见到太君们过来,两个士兵才赶紧站直了绳子,迎接大人物的到来。
汽车缓缓的停下,耿云推门下来,两个小兵赶紧敬礼,虽然不认识耿云,但他们知道,大人物他们是惹不起的,见了面只能装孙子。
耿云打量了小兵两眼,拿着手上的皮手套,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然后对着小兵开口说道:“去通报你们的长官,就说新任的司令到了,让他们来出门迎接。”
“呦,您就是刘司令啊,小五,赶紧给司令拿把椅子,我这就进去通禀。”
两个哨兵里,年长的一个,跑进军营报信,另一个年轻的,从门房里抱出个长条板凳,用衣袖擦干净,请耿云坐下。
“小子,叫啥名儿啊?”耿云坐下之后问道。
“回司令的话,小的叫张二嘎,今年二十一,北平南城人,住大喇叭胡同,还没娶媳妇儿,家里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娘……”
耿云就是随口一问,结果没想到年轻士兵居然是个话痨,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一开口把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给介绍了一遍。
没想到一进门就遇到朵奇葩,耿云也是无语了,只能咳嗽了两声打断他说道:“张二嘎,别说你们家的事儿了,说说这军营的情况吧,有多少兵,平时都管些什么,您给我详细的说一遍。”
一听司令问问题,张二嘎哪敢怠慢,立刻又滔滔不绝的说道:“警备司令部一共有八千多弟兄,分成了三个旅,只有第一旅人是满的,二旅三旅都有不少的空员。
一旅长叫熊元,原先司令也由熊旅长兼任,二旅长叫林开,三旅长叫方国栋,三位旅长今天都没来军营,说是告了假,身体不舒服。
其实我跟你说,三个旅长身体好的很,根本就没有毛病,他们是想给新来的司令一个下马威,所以才集体告的病假。
咦!?你、你……你是新来的司令?我的妈呀!”
话痨,就是死在自己的一张嘴上,这张二嘎不呆不傻,之所以会说秃噜了嘴,完全是话唠这毛病导致的。
只要说起话来,这货的大脑就不受控制,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往外头蹦,根本来不及过脑子,话就已经说了出来。
当他意识到,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的时候,已经晚了,谁让他嘴那么快呢。
狠狠的抽了自己嘴两巴掌,张二嘎用恳求的眼神儿看着耿云,估计耿云现在一板脸,这家伙立刻就得吓尿了。
实际上,就算张二嘎不说出来,耿云也已经算到,自己这新官上任,肯定不会顺利。
人家兼任司令当的好好的,自己突然冒了出来,夺了司令的职位,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坦然接受。
而最要命的是,松本一夫把原来的司令撤职,还不一撤到底,为耿云扫清障碍,而是让原来的司令继续当他的旅长,这下子耿云就难受了。
眼下的情况就是,一个实权旅长,让耿云夺了司令的位置,然后人家联系其他两个同僚,一起称病不来军营,故意给耿云小鞋穿。
自己一个外来的,身边没有一兵一卒,人家在这里根深蒂固,手底下有心腹兄弟,表面上那些大头兵,肯定对耿云恭恭敬敬,但是想差遣他们干点什么,这群人百分之百的阳奉阴违。
反观耿云这边,既然松本一夫是这样安排的,那就说明,这家伙想看看耿云的能力,否则以他的城府,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情。
也就是说,耿云甭想从松本一夫那里,得到任何的帮助,他现在活脱脱的就是个光杆司令。
至于身边的那一队日本宪兵,最多也就负责保护耿云的安全,让他不被熊元那些兵痞给弄死,在斗争中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耿云快速的把现在的情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然后露出一丝苦笑,对张二嘎说道:“二嘎呀,你知不知道你们一旅长住在哪儿?”
见耿云没有生气,张二嘎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然后,然后他碎嘴子的毛病又犯了。
“我知道,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