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是无知的傻子,只是他们已经麻木、习惯,可一旦得到了启迪,人们就会快速的觉醒。
很显然,对于围攻县政府的边民来说,耿云的一席话,就是让他们去反抗生活现状的启迪。
就如同耿云说的一样,他们遵从老土司的命令,可老土司却从来没有把他们当人看,只当作一群随时可以牺牲的奴隶。
站在二楼的耿云,看着人们木讷的表情渐渐变得精彩,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人们渐渐的在麻木的状态中觉醒,可是老土司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依旧摆着架子,对着围攻县政府的边民,大喊大叫的命令道:“你们聋了不成,我让你们冲进去,杀了里面那小子,谁再傻愣愣的站着不动,回头等老子有了功夫,活扒了他的皮!”
愚蠢有许多种,耿云一直都以为,看不清形势的蠢货,是所有愚蠢行为中,最不可救药的。
原本那些边民,还在思考耿云的话,毕竟想让人从麻木的状态觉醒,单单是一番话的力量,还远远的不够,必须要有一针强心剂。
而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强心剂来了,老土司的威胁和叫嚣,印证了耿云的话,让这些人明白,老土司口中所谓的团结,全都是利用自己的谎言。
于是对于老土司的命令,县政府门外的边民,依旧是无动于衷,没有谁会傻傻的冲击县政府的大门,丢掉自己的性命。
不过与此同时,也没人对老土司做些什么,毕竟这老家伙积威日久,没有谁想自找麻烦。
不配合,不抵抗,县政府门前的几千边民,做出了他们自己的选择。
“他妈的!一个个的都聋了,老子削死你们!”
老土司继续不识时务,拿着烟袋锅,对着身边的几名汉子一阵乱打,愤怒的一张老脸都涨的通红。
他活这么大岁数,这些边民一直都对他言听计从,从来没有忤逆过他的命令,除了这一次。
“老头儿,别在那里叫嚣了,乖乖的滚回家养老吧,现在是个民主自由的时代,你这位土司,也该落幕了。
各位中华民国的公民,这里是政府办公机关,如果有什么诉求,你们可以通过正规渠道提出,没有的话,就各自散去吧。”
胜利的天平,彻底的转向了耿云这边,不配合、不抵抗的边民们,在迟疑了两分钟之后,一点点的散去。
“你们这些泥腿子!全都不想活了不成,谁要敢走,老子今天晚上就抄了你们的家,全家老小全部活埋!”
不想醒过来的人永远都叫不醒,老土司依旧没有意识到,他现在不是一句话就能要人性命的土司,只是一个普通的糟老头子而已。
耿云看着不断阻拦边民散去的老土司,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某些人而言,接受失败的现实,比死掉还要困难。
渐渐的,围攻县政府的边民,全都各自散去了,县政府大门口只剩下十一二个人。
这些人,都是老土司本族亲戚,也可以说是所有边民中的贵族,既得利益的分享者。
他们作威作福久了,过惯了安逸日子,没有谁敢冲在最前面去送死,只能无助的站在原地。
来之前,这些人全都红光满面,尽是得意的神采,可是现在,他们全都面如土灰,短短的几十分钟,看起来像衰老了十几岁。
老土司脸色铁青的站在最前面,在边民们全都走光的时候,他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王座,已然坍塌。
“大伯!怎么办啊大伯,国栋让人给害死了,您得为国栋报仇啊!”
张胖子的老婆,老土司的侄女,非常不合时宜的嘶嚎起来,比起老土司,这个泼妇似乎更加的愚蠢。
“你个败家的东西,老子打死你!”
老土司脸上的铁青之色更甚,抡起大巴掌,就对张胖子的老婆拳打脚踢。
如果没有这个贪财的女人,今天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他的权威也不会彻底坍塌。
老土司将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到了泼妇身上,把泼妇满口的尖牙利齿,打掉了一多半。
抽完最后一个巴掌,老土司喘着粗气,又看向了县政府的二楼,耿云很不地道的对他挥了挥手,还笑了笑。
耿云的一举一动,现在都是那么的讽刺,就像有一个无形的巴掌,狠狠的抽到了老土司的脸上。
老家伙想说点什么,结果紧咬的牙关刚刚张开一条缝,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然后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呦,老人家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他这个不争气的侄女儿给气死了。
你们这些当晚辈的,赶紧带着老人家看大夫去吧,要是人没救回来,记得给我报个信儿,我给老人家送个花圈,聊表心意。”
作为胜利者,耿云享受着自己的战利品,没有半点的仁慈,如果倒在地上的是他自己,可以肯定对方的手段会更加的恶劣。
老土司的亲人们敢怒不敢言,只能七手八脚的抬着老土司,赶紧去县里的医馆请郎中看病。
很快,县政府门口只剩下一个少了半口牙的女人,一副呆傻模样的跪在地上。
“张国栋媳妇,你男人现在还活着,不过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