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你们河口镇的人,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就不怕断子绝孙吗!”
耿云心里面对事情已经明白了大概,不过表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依旧针对黄镇长和河口镇村民破口大骂。
“聒噪!哪里来的蛮子,居然敢在县长面前大喊大叫,赶紧给老子闭嘴!”
耿云刚咆哮完,胖子身边的干练军人就向前一步,扬起手中的马鞭,做出要抽耿云的架势,口中更是训斥起来。
年轻人应该只是吓唬吓唬耿云,手中的马鞭并没有要落下的意思,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王营长,别那么大火气,他一个将死之人,不值得咱们动怒。”
被军人称作县长的油腻胖子,慢悠悠的开了口,完全是一副上位者的模样,根本没把耿云当成一回事。
见他们一唱一和,耿云冷哼一声说道:“县长也得讲理,我们兄弟帮忙剿匪,犯了什么王法,凭什么抓我们!”
“王法?呵呵,在这红河县,老子就是王法!
你们几个,伙同土匪意图不法,幸亏本县长机智过人,用计把你们几个匪人拿获,明天中午,就当着全县人的面,把你们就地正法!”
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谁拳头大谁势力大,谁就有道理,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油腻胖子县长一开口,就颠倒黑白,居然把耿云和战士们,都说成了是土匪的同伙。
而他自己,反而是成为了剿匪的功臣,还要把耿云几人当街枪毙,这真是无法无天。
对此,耿云忍不住一阵冷笑,虽不知眼前这个胖子目的为何,但耿云很清楚,这家伙以前可以为所欲为,不过这次,却踢到了铁板。
耿云笑的,让油腻胖子觉得有些发毛,就见他一瞪绿豆眼,对耿云喝道:“你个匪人,如今死到临头了,还敢猖狂。
本官本想,你们都是快死的人了,不想让你们再受苦,可你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无礼了,王营长,给我抽他二十鞭子,好好教育教育这个狂傲的匪类!”
耿云的冷笑,激怒了胖子县长,旁边的狗腿子军人,二话不说,又举起了马鞭要抽耿云,这次不只是作势,眼瞅着鞭子就要抽了下来。
“想死你就抽,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这些小人物,还入不了大爷的法眼,弄死你们就像是捏死几只蚂蚁。”
不管是谁,被鞭子抽在身上肯定都得疼,耿云可不能吃这个亏,他加快语速,在鞭子落下来之前,几句话就吓唬住了干练军人。
耿云说话的时候,语气表情都非常的到位,话里那种不屑的味道,干练军人非常的熟悉,他上面的团长,和面前这位胖县长,对付普通老百姓都是这幅态度。
于是,落到一半的鞭子停了下来,干练军人用疑问的眼神看向了胖县长,询问是不是接着抽。
胖县长依旧是那副不屑的样子,冷哼一声道:“哼!死到临头还敢胡说八道,就你们这几个外来人,就算是来头再大,在这红河县境内也不好使。
你要是想少受些苦,就乖乖的跪下来给我磕头,大爷我心情要是好了,没准还能放你一条活路。”
油腻胖县长,在红河县作威作福惯了,所以并没有被耿云的话给吓住,反而得寸进尺,羞辱起了耿云。
“好大的口气,不知军统的人,县长大人在不在乎,敢不敢把我们给弄死。”
一番话耿云说的轻描淡写,刚刚还洋洋得意的油腻县长,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原本以为,耿云和几名战士,只是外来的强人而已,这年头天下大乱,经常有走单帮的过江龙。
可他万万想不到,耿云他们居然能和军统挂上关系,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军统的人。
油腻县长有些心虚了,不过仍然嘴硬的说道:“就你们几个的穷酸样,还敢冒充军统的大爷,看来你们真的是活到头了。
王营长,不要等到明天中午了,现在就把他们全都就地正法。”
“怎么,着急杀人灭口啊,我告诉你,从云南那头过来之前,我就已经向上峰汇报了行动路线。
如果我们这几个人,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我敢保证,你和你全家,活不过十天。”
耿云这时候,还真怕对方狗急跳墙,只能开启忽悠模式,让油腻县长投鼠忌器。
很显然,耿云这番话,真把对方给吓唬住了,就听油腻县长有些磕巴的说道:“你说你们是军统的人,有什么证据没有,空口无凭的谁能信你。”
“我,吴大宝,军统情报处驻华北区副区长,兼任特别行动队第三队队长。
身份我已经报出来了,估计以你的地位,还没能力去验证我的话。
不过不要紧,我衣服的内里有个暗兜,里面有一枚青天白日勋章,还有局座亲笔写的嘉奖信,你们可以拿出来亲自看看,看看我的话是真是假。”
耿云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油腻县长和干练军人,腿都有些发软,心里头都已经相信了耿云的身份。
“得罪了。”
干练军人不再理油腻县长,小心翼翼的摸向了耿云的怀里,摸了两下就摸到了耿云说的暗兜,把上面的线头扯开,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