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着身体躺在狭窄的后备箱里很不舒服,而耿云这一躺,就躺了好几个小时。
好在他早有准备,身上带着水壶,可以时不时的润润喉咙,缓解一下气闷的感觉。
耿云心说,张啸林这老家伙,今天可一定得叫鸡呀,要不然自己这罪可就白受了。
不得不说,比起一般六十多岁老头,张啸林确实可以算作身体倍儿棒,在经过漫长的几个小时的等待之后,车子如同往常一样发动了。
随后,耿云就听到两个银铃般的声音,两位服务人员坐在后座,聊着晚上要用什么东西,讨他们家老板的欢心。
随着汽车一路颠簸,耿云跟着一起进到了张家,然后缓缓停下,两个妓女包括司机,全都开门下车。
耿云借着微弱的光亮,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五点,两个女人过来,估计先要陪张啸林喝酒吃饭,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开始做运动。
眼下天还没黑,不方便行动,耿云只能再委屈自己一会,继续窝在后备箱里。
时间过得很漫长,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九点,耿云慢慢的用工具,把后备箱打开一条缝隙,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确定周围安静无人,没有走动的声音,耿云这才把后备箱打开,握着手枪跳了出来。
车子停在车库里,虽说是车库,但却是个半开放的建筑,所以耿云不敢大意,确定没人发现自己之后,立刻就关上后备箱,躲到了汽车后面。
大概三十几米之外,张啸林的狗腿子依旧在巡逻,不过没有人注意车库这里,谁都不会想到,后备箱里面还会藏一个大活人。
潜伏突破,耿云受过专业的训练,就见他如同灵猫一般弯着身子,缓缓的向侧面移动,走路没有半点的声响。
很快,耿云走到了车库的边缘,用一面小镜子,观察外面保镖的动向,然后准确的抓住一个时间差,窜出了车库,飞速的靠近洋房。
当后背紧靠着洋房墙壁的那一刻,耿云长舒了一口气,这里正好是保镖巡逻的死角,可以稍稍的缓一下。
片刻之后,耿云观察起了洋房后面的情况,这一侧并没有窗子,只在二层的地方有个阳台,能够进到洋房里面。
耿云从随身的小背包里,拿出了自制的飞爪,力道合适的向上一甩,飞爪的金属钩子,就牢牢的抓在了阳台上。
试了下力道,确定没有问题,耿云便手脚并用,几秒钟的时间,就爬上了洋楼的二层阳台,然后收起飞爪,潜伏进去。
观察装潢布置,连接阳台的地方,应该是一处偏厅,耿云运气好,里面并没有人。
站在偏厅里可以听到,外面有嬉笑打骂的声音,听动静好像是在打麻将,原来每天晚上张啸林叫两个姑娘过来,不是为了床第之欢,而是在一旁伺候牌局。
当然,除了打牌之外,他们还干点儿什么,耿云就不得而知了。
耿云紧握手枪,顺着嬉笑打骂的声音摸了过去,偏厅和正厅的距离很近,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胡啦!杠上开花,今天的手气可真不错呀,哈哈哈哈哈!”
一个光头老头,拿巴掌一拍自己的大秃脑门,一脸得意的模样,此人正是张啸林,老家伙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还在那儿高兴呢。
“张省长,您的牌技真的是一流,小弟我自愧不如,输钱也输的心服口服。”
一个戴眼镜的胖子,一边从口袋里掏钱,一边拍着张啸林的马屁,看模样应该也是伪政府里的某位官员,和张啸林一样,也是个方人败家的汉奸。
能和张啸林一张牌桌上打牌的人,绝对不会是小人物,最起码也得是局长、厅长之类的人物。
耿云在心中冷笑一声,哼哼,今天让老子遇到了,只能怪你们命不好,到阴曹地府,陪你们的省长耍钱去吧。
如此想着,耿云也不犹豫,不再墙后面躲藏,直接就跳了出来,左右开弓,两把驳壳枪,将子弹雨点一般,倾泻到牌桌周围的几个人身上。
刺杀讲究的就是个稳准狠,绝不能拖泥带水,张啸林这个狗汉奸,上一刻还沉浸在胡牌的喜悦之中,下一秒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身中数枪,一命呜呼。
牌桌上另外三个人,身上也都多了几个血窟窿,和张啸林一样,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来人啊!杀人啦!张老板让人给杀了!快来人啊!”
将两个弹夹打完,耿云快速的换上了新弹夹,而这时,牌桌旁边的两个妓女,才反应过来,尖叫着往外面跑。
耿云不会为难两个妓女,扭过头来就朝着之前的偏厅跑去,想从阳台跳到院子里,然后趁着对方慌乱之际,逃离张家府邸。
然而,在保卫森严的张府,杀了人想跑可没那么容易,院子里的保镖,门口的日本宪兵,全都朝着洋楼围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站住不许动!”
大多数的保镖,都涌进了洋楼里面,不过还有几个人,包围到了洋楼两边,和耿云撞了个正着。
砰砰砰!
对这几个家伙,耿云直接拿子弹招呼他们,一枪一个,瞬间便将过来的三个保镖撂倒。
可是能待在张啸林身边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