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云已经给自己,虚构了太多的身份,这时候为了能够成功的达成交易,再虚构一个盗墓贼的身份,当然也不是不可以。
在松本一夫的注视之下,耿云靠到椅背上,微笑着说道:“松本先生听到我刚才的话,一定对我的身份很好奇,既然是求松本先生帮忙,那我也就不瞒着您了,不知道您听说过摸金校尉没有。”
松本一夫是个中国通,这些年为了网罗中国的好宝贝,除了和李掌柜这些古玩店的掌柜打交道之外,自然也和盗墓贼接触过。
于是听到‘摸金校尉’这几个字之后,松本一夫浑身上下一阵,他听过耿云前面那一番话,本以为耿云只是和他以前接触的那些人一样,只是个小盗墓贼而已,结果没想到却是传说中的‘摸金校尉’。
不光是松本一夫吃惊,旁边的李掌柜也惊着了,他嘴唇有些颤抖的说道:“耿兄弟,你不是杂货店掌柜吗,怎么又成了摸金校尉了?”
等话问出来,李掌柜才心说不好,他琢磨着耿云多半是糊弄小鬼子,自己却好死不死的出来拆台。
“发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岭寻龙诀。
人点烛,鬼吹灯,勘舆倒斗觅星峰。
水银斑,养明器,龙楼宝殿去无数。
窨沉棺,青铜椁,八字不硬莫近前。
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
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耿云当然不是什么摸金校尉,但是他看过鬼吹灯啊,所以在两人的注视之下,忽然起身,念起了摸金倒斗的口诀。
摸金校尉听起来虽然很牛,但归根结底,只是盗墓贼而已,关于倒斗的口诀,只能在一个相当小的圈子里流传,所以就算鬼吹灯里的口诀是瞎扯,李掌柜和松本一夫也听不出真假。
他们听着耿云的话,只觉得有一股神秘感,表情眼神不由得又都变了变。
耿云观察到了他们的表情变化,于是趁热打铁的说道:“行走江湖,当然要有个打掩护的身份,不满二位,我打小就跟着家里人干这行,大墓小墓下过无数,所以才敢打保票说,无论松本先生想要什么古玩字画,我都能想办法弄到。”
此时李掌柜,也弄不清耿云说的是真是假,他琢磨着刚刚给耿云拆台了,这时候必须帮忙把话给圆回来,所以立刻点头说道:“我说耿兄弟身上,怎么有一股淡淡的土腥味,原来是摸金校尉啊,看来是哥哥我眼拙了,真是失敬失敬。”
要说耿云身上有汗味,倒是有情可原,不过要说他身上有土腥味,那就是纯属扯淡了,李掌柜作为老狐狸,当然不会犯明显的错误,所以在土腥味前面,加了‘淡淡的’形容词。
许多时候,人都会受到心理暗示的影响,听到李掌柜的话,松本一夫不自觉的也提鼻子,使劲的闻了闻,觉得确实像李掌柜说的那样,耿云身上有股淡淡的土腥味。
这下子,在松本一夫心里,耿云摸金校尉的身份算是坐实了,这个小鬼子不由得心中一阵大喜。
想着一座又一座古墓被挖开,里面各种珍宝都落到他的手里,松本一夫的脸上,立刻就笑出了花。
笑了有半分多钟,才听这家伙开口说道:“耿掌柜,我对你的神秘身份很感兴趣,我希望我们能够长期合作。”
“松本先生,既然向你透露我的身份,我就是奔着长期合作去的。
不过想要长期合作,我们最好还是把眼前的生意给谈妥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确保了松本收到古画后不会翻脸,耿云这才又聊回了王宝财的事情,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要想长期合作的话,先把人给我捞出来。
“耿掌柜,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一个小小的***而已,放了也就放了,宪兵队那些家伙,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情得罪我的。
不过,把人从宪兵队放回来可以,但是你和你的手下不能离开北平城,宪兵队会派专人,去盯着你那位朋友。”
耿云怕松本一夫不认账,松本一夫同样怕耿云跑路,既然耿云为了被关在宪兵队里那家伙,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那么只要把人给看住了,耿云肯定也不会逃跑,这笔长期合同,也可以顺利的进行下去。
只要人能从宪兵队大牢里出来,就会有无限的可能,所以听到松本一夫的附加条件,耿云立刻就做出了决定,点点头说道:“可以,我手下这位账房,并不懂发丘摸金的事情,只要不待在宪兵队里受罪,不出城完全没有问题。”
听到了肯定的答复,松本一夫也没想到,耿云有别的心思,即便是有,在他看来,只要把人控制住,所有心思都只是痴心妄想罢了。
“明天,明天我保证把人从宪兵队牢房带出来,到时候是送到你的四合院还是送到杂货铺,悉听尊便。”
以松本一夫的能量,查清楚耿云的住处,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甚至说把一个***,从宪兵队大牢要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明天把人送到四合院吧,等我那个账房到家了,我一定把另外半幅画在哪儿问清楚,然后带着画,到松本先生您的府上登门拜谢。”
听松本一夫答应的痛快,耿云当然也得做出姿态来,这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