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军区首长的肯定和支持,耿云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北京城,他要在拉贝夫妇回德国之前,把该搞定的事情全都搞定。
风尘仆仆的回到北京城,耿云叫过两个战士,将带回来的两百只盘莫西林交给了他们,让战士把东西,送到冀中军区野战医院,交到白求恩医生手里。
两名战士背着装药的箱子,仿佛背着两百条性命,和耿云保证一定完成任务之后,就混在人群里出了城,前往小石岭村。
接下来,耿云又去了一趟大发杂货铺,他从山上带下来的古董珠宝,全都放在杂货铺里头。
从后面的暗格里,拿了几件珠宝,和一件鎏金的佛像出来,用小包袱包好,耿云就又去了琉璃厂。
从这天开始,耿云就成了琉璃厂的熟客,正所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卖宝贝也不能逮着一家卖,要不然太过扎眼,容易让人给盯上。
就这样来来回回十多天,耿云手头的东西卖的差不多了,古董一共卖了三十一件,一共卖了五万两千大洋,其中有一件钧窑瓷器,就卖了两万大洋。
比起古董来,珠宝的收入占了大头,主要是珠宝首饰的件数多,鹅城县那些地主老财家里,哪家都得有七八个姨太太,哪个姨太太都得有二十三十件首饰,这加在一起,抄家一共抄到了两千多件珠宝首饰。
这些首饰便宜的,能卖十几二十个大洋,中档的,能卖二三百个大洋,像羊脂白玉这种高级货,则能卖出三五千的高价。
两千多件珠宝首饰,卖了一千八多件,总共获得大洋二十万零九千,和卖古董的钱加在一块,耿云手里头多出来了二十六万大洋。
这一天,就在耿云打算去把最后的一百多件首饰处理掉的时候,小香菜急急慌慌的跑来了店里,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出了大事。
把耿云拉到没人的角落,小香菜焦急的说道:“东家,出事儿了,咱的两个账房出事了。”
香菜这小伙子,天生就是干地下党的料,察言观色、做人做事,全都小心谨慎,直到这时候,还不忘叫耿云东家,叫王家兄弟账房。
耿云心说不好,赶紧追问道:“他们两个怎么了?被抓了吗?”
“大账房没回来,被没被抓不知道,二账房回来了,肩膀子上挨了一枪。”
大账房是王宝才,二账房是王秀和,王宝才现在情况不明,王秀和中枪逃了回来。
“走,跟我回家看看二账房去,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小香菜也不知道,耿云干脆回四合院去问王秀和。
耿云把准备好的首饰又放回暗格,带着冬子和小香菜出了杂货店,急急忙忙的回了四合院。
英子大姐,正在四合院门口候着,见耿云回来,赶紧把人给请进去,然后咣当一下,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这个女人虽然心里都害怕,但知道耿云是好人,所以见到了受枪伤的王秀河,没有四处宣扬,帮着把事情给瞒了下来。
来到王家兄弟的房间,耿云直接推门进去,见到了躺在床上满脸苍白的王秀河。
“什么情况?宝财同志没事吧?”
比起受伤的王秀河,耿云更关心王宝才的情况,受伤了最起码人回来了,另一个可是没有音讯,各种糟糕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王秀河忍着疼,从床上坐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耿云说道:“队伍里出了叛徒,北京城里所有的联络点,都被小鬼子给端了,我们当时,正在其中的一处开会,根本就没有防备。
我当时坐在靠窗子的位置,见小鬼子进来,立刻就跳窗户跑了,肩膀上被小鬼子的子弹给咬了一口。
我大哥和其他开会的同志,没有我这么走运,我跑的时候听到后面有枪声,应该是同志们和小鬼子打起来了。
我大哥,我大哥他……估计不是被小鬼子打死了,就是已经被抓去了宪兵队。”
任何组织,最怕的就是出叛徒,一旦出了叛徒,组织将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就像现在这样。
地下党苦苦经营,总算是在北京城形成了网络,可出了个叛徒,几年的辛苦,通通变成了泡影,其他同志不是被杀,就是被抓,后果可想而知。
叛徒该死,可眼下最要紧的,事先弄清楚具体情况,尽最大的努力,看看能不能把人给救出来,就算救不出来,也争取让人少受些苦。
“秀河同志,你留在这里安心养伤,这段日子都不要出去,我去外面想办法打听一下情况,一有消息就来告诉你。
对了,杂货铺和我这里的信息,除了你们兄弟俩之外,还有没有别人知道,我们现在需不需要转移。”
王秀河受伤在身,而且模样长相,肯定在鬼子那里都有相关的登记,这时候不宜出门,只能由耿云来四处打探情报、见机行事。
“东家,你这里的事情,我们兄弟俩没有和任何人说,每次回来的时候,也都刻意注意过有没有被盯梢,这里应该没有暴露,可以继续呆下去。”王秀河答道。
“好,那就这样,你安心养伤,我出去打听情况了。”
说完话,耿云又对王秀河点了点头,便走出了房间,走到门口就听后面的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