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路线,耿云一行人应该走河间府,直奔北京城,不过出了土匪这档子事,耿云决定去保定城绕上一圈。
对此,王家兄弟没有意见,他们也没有过多的问耿云的事情,谁都有不想说的秘密,搞地下工作的,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进了保定城,耿云直接带着人去了城北,找了所客栈住下,然后就吩咐战士们看好东西,独自一人出了门。
出门之前,耿云想了想,还是找到了王家兄弟,在没人的地方,小声对他俩说道:“不满二位,除了这个大队长的身份之外,我还有别的身份,执行首长交给我的秘密任务。
具体是什么任务、什么身份,我不能多说,二位只要知道,咱们是同志就行了,不管我做什么,最终目的都是革命胜利,建立一个无产阶级的新中国。”
听完耿云的话,王宝财笑了笑说道:“耿老板,要是连你都信不过,那在这个世上,我们还能信得过谁。
要办什么事儿,你尽管出去办,我们兄弟俩不会多问,更不会去调查,你就放心吧。”
听到王宝才的话,耿云没有再说什么,朝两人抱了抱拳,就离开了客栈,去了城北的福寿堂药店。
之所以去药店,而不是上回去过的那个据点,因为刘孟堂嘱咐过,据点随时会变换位置,但联络站不会,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去找福寿堂的夏掌柜联络。
福寿堂里,有几个客人在看病,夏掌柜见到耿云进来,朝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开口说道:“小伙子又来啦,你得的是脏病,没办法在前头治,跟我到后头来吧。”
夏掌柜这么说,是为了掩人耳目,结果却气的耿云只想骂娘,周围的其他几个病号,也都用一种十分厌恶的眼光,看着跟夏掌柜往后院走的耿云。
到了上次来的那个堂屋,耿云毫不客气的坐下,没好气的对夏掌柜说道:“我说夏老哥,你下回编理由编的靠谱点儿行不行,说我得了脏病,很没面子的呀。”
“副站长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当时一时情急,就随便编了个理由,还请副站长见谅。”
见耿云面色不善,夏掌柜连连道歉,实际上,这家伙还真不是一时情急,而是想故意恶心耿云。
同行是冤家,同事之间也存在竞争关系,老夏头混了这么多年,才是个行动组组长,耿云一上来就是副站长,你让老夏心里怎么平衡,只能用这种法子,来安慰一下自己。
耿云不知道老夏的心思,也懒得和他计较什么,这次过来是谈正事的,于是直接开口说道:“夏老哥,麻烦你联系一下刘站长,我有重要的情报要和他汇报。”
虽然对耿云很不爽,但夏掌柜的基本素养还是有的,一听耿云过来有重要情报,立刻就进入了特务本色,派手下的联络人,去找刘孟堂。
等了有大概半个多小时,刘孟堂和另外两个年轻人,从后门走了进来,和耿云见了面。
“吴老弟,没想到一个多月不见,你就有所收获,赶紧说说,有什么重要情报要汇报。”
刘孟堂进来之后,笑着坐到耿云对面,另外两个年轻人,则是守在了门口,以防隔墙有耳,看样子,他们连联络站里的人,都信不过。
“刘老哥,我为国家发展了一支抗日队伍,大概有三百多人,你看是不是联系一下局里,帮这支队伍申请一下番号,顺便争取得到政府的扶持。”
接下来,耿云将土匪们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最后还着重强调,土匪们都有报国之心,愿意为局座、为委座效力。
一支三百人的部队,放眼整个国军,恐怕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他们所处的位置,那可是小日本的地盘,如果收编过来,既可以为抗日贡献力量,又可以在必要的时候,遏制八路军的发展,实际意义远非部队本身可比。
刘孟堂作为老特务,这点敏感性当然还是有的,所以听完耿云的汇报,立刻就是眼前一亮,心里想着这件事儿一定要办成,那可算是自己的功劳。
要知道在军统内部,竞争也是相当激烈的,刘孟堂做这个保定站站长,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
没有成绩,屁股底下的椅子自然也就坐不稳,如今有了立功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于是这家伙和耿云一拍即合,表示一定大力扶植投诚的队伍。
耿云见刘孟堂把事情应了下来,后面的事他不想多掺和,于是开口说道:“刘老哥,我刚刚加入军统,还有许多地方不熟悉,后面和土匪接头的事情,还是由你派人去处理吧,我就不参与这件事儿了。”
“好,剩下的事儿就交给哥哥我去办,吴老弟今天你可真是立了大功了,等事情办成了,功劳簿上肯定少不了你的一笔。”
听耿云把事说完,刘孟堂就已经想着去占主导地位,此时耿云正好遂了他的意,这家伙也赶紧借坡下驴,把事情给揽下。
“刘老哥,兄弟这趟打算去北京做点儿小生意,只带了几车破花布,恐怕到了京城,那里的老板看不上,不知哥哥这里有什么货没有,我带去京城帮着哥哥把东西卖了。”
干活拿钱,天经地义,听刘孟堂答应的这么痛快,耿云就知道,这家伙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