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了秀田鬼子,耿云三人开始往外搬东西,这一趟商行可没白来,连金条带大洋,乱七八糟的加在一起,总价值得有个两万六七千大洋。
有了这些钱,那就可以买枪械买药品,尽可能武装自己的连队,这一趟商行可真没白来。
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被搬到了车上,最后临出门的时候,耿云又在柜台上,拿了几块香胰子,几瓶雪花膏,扔给了冬子。
“回去之后送给你姐,就说是你的战利品,让你姐高兴高兴。”
耿云现在,可是冬子心里的大英雄,这小子没多想,就把东西全都揣进了怀里,高高兴兴的上了车。
至于王福生,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耿云和冬子也不用枪指他,这家伙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驶上,任由耿云安排。
三人都上了车,冬子坐在后座,看了看鬼子的商行说道:“连长,要不要放把火,把鬼子的商行给烧了,让他们长长记性。”
“没有必要,等会儿我们还要出城呢,火头起来,肯定会引来宪兵队,到时候发现里面的尸体,肯定要封锁城门,我们带着东西安全的离开,才是最大的胜利。
再说了,鬼子有罪过,该死,可里面那些货,可都是好东西,烧了怪可惜的。
不如让鬼子卖上一些日子,多存点儿钱,到时候咱好再来取一趟,让鬼子给咱扛活,岂不是更好。”
说话之间,耿云就发动起了汽车,开到之前邓宝财那个院子,把东西搬到王福生的汽车上,然后向着城北的泰和绸缎庄开去,会合在那里的程虎子和王超,准备天一亮就出城。
开到门口,耿云看着路边的卡车,对王福生说道:“老王,今天兄弟几个拿了不少东西,需要一辆车运走,你这小车装的不多,我就给你留下了,这辆大车我们要开走。
至于没了车,没了枪,你该怎么和鬼子解释,那是你的事情,要是能瞒下来,那也是你的本事。”
王福生皱起了眉头,可思量片刻,他还是点点头说道:“长官,我这个人虽然没啥本事,但在警察局里头还有点分量,到时候我就和他们说,车让我用来干私活去了,想必没有谁会深究。
至于里面那十五个人,我也会和他们交代清楚,让他们不敢往外泄漏今天晚上的事,兄弟我还有这个把握。”
王福生在耿云面前是孙子,但在这些普通黑狗子面前,那就是活阎王,他还真有底气说这些话。
“那就成,咱们先把东西搬到卡车上,然后再去叫门,走的时候,顺便拿上几十匹绸缎,伪造成绸缎庄被抢的现场,老王这里也受了损失,到时候鬼子追查起来,他也好有个交代,不容易让鬼子怀疑,老王是和咱穿一条裤子的。”
“对对对,长官说得对,您把绸缎庄的料子全拿走,最好再放上一把火,到时候我就能彻底撇清嫌疑,好留在现在的位置上,给八路军提供情报。”
鼓动人烧自家的铺子,这老王也是真豁得出去,不过耿云想想,还是算了吧,大晚上的放火,烧到左右邻家的店铺可就不好了。
把东西搬完,耿云轻轻叩响了绸缎铺的门板,很快门板就被打开一条缝,程虎子看见是耿云,这才赶紧把边上的门板也给卸掉。
“当家的,怎么样,入手了多少财货?”
程虎子土匪出身,以前下山做了买卖,最关心的那就是一个字:钱。刚刚当八路不久,老毛病还没来得及改。
看着程虎子笑了笑,耿云伸出四根手指头:“零零总总加一块,最少四万五千块大洋,够咱买三百多条枪的,子弹也能配齐整。”
一听耿云这一趟,捞了四万多大洋,程虎子的眼睛里,一下子就出现了无数大洋的影子,忍不住流出了口水。
一旁的王超,没被财帛所动,转而开口问耿云:“连长,这些人怎么处理,是宰了还是?”
“这一晚上下来,老王挺配合咱们,他的这些手下就交给他吧,并给他们留下,枪咱全都拿走。
至于这架子上的绸缎,咱也全都搬走,回去之后卖到隔壁县,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到时候买两头猪,给咱兄弟们改善生活。”
当着这些黑狗子的面,耿云没说王福生已经投降的事儿,再加上自己既抢了钱,又要把绸缎给搬光,估计没人会往王福生投降那方面去想。
天光朦朦亮的时候,泰和绸缎庄里,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柜台,以及十多个被捆的结结实实的黑狗子。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估摸着城门应该开了,耿云这才给王福生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记手刀,打在了王福生的后脖颈上。
耿云这一下,打的是绵软无力,但王福生却应声而倒,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兄弟们,撤。”
心说老王演技还不错,耿云一招手,四个人就出了绸缎庄,从外面把门给带上,然后登上卡车扬长而去。
临走之前,四个人换上了一身黑皮,毕竟这卡车是警察局的车,如果四个老百姓坐在上头,必定会让城门巡查的人产生怀疑。
天色已然大亮,出城干活和进城卖东西的人,进进出出的络绎不绝,县城新的一天开始了,直到现在,还没有谁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