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并没有开回绸缎庄,向前开了两个路口,就靠着一条小巷子停下。
“老王,不是我说你,娶那么多老婆有啥好的,既伤身,又费钱,你看看,上你家去了一趟,才弄了一万多现大洋,这和我的目标有差距啊。”
耿云侧着身子,靠在方向盘上,开着玩笑等王福生和自己表态。
“长官说得对,回头我就把这些老婆都休了,给他们笔钱,把他们打发回娘家。
长官,我和你交个底,经过今天的事情,我觉得我以前确实混蛋,这么着你看行不行,从今往后,我就给您当内应,小日本要是有什么行动,我立刻就报告给你,从此以后我就是八路军的人。”
出卖小日本,让自己多一条后路,这对王福生而言,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反正日本人那里,也不知道是自己给八路通风报信,到时候两头讨好,左右逢源,不管到什么时候,小日子都过得不会差。
“王福生,思想觉悟挺高的嘛,不过你的话我可不相信,兄弟我是土匪出身,想要上山入伙,必须得有投名状。
今天你这十几条枪,和一箱子现大洋,是老子我抢来的,可不是你的投名状,想让我相信,还得拿点实际的出来。”
墙头草,耿云见的可多了,所以王福生简单的几句话,不可能打动他,要想真的改邪归正,拿出点干货来看看。
王福生想着耿云的话,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长官,我能告诉你几个日本人的住所,他们都是一些低级军官,平时不住在军营里,都在城里头有房子。
而且这些军官的级别,又不足以有自己的警卫力量,充其量有个门房,有几个做饭洗衣的老妈子,如果你想的话,今天晚上可以。”
杀人那两个字,最后王福生并没有说出来,不过他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这份投名状,也的确过分了。
“如果你提供的是有效情报,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以后就是咱八路军的人了,要是有谁欺负你,就来找我,老子肯定让他付出代价。”
权衡了一下,耿云不觉得王福生这是在忽悠自己,他的命,现在就在自己的手上,这家伙没那个胆子。
“长官,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咱是今晚就行动,还是换个日子?”
“今晚就行动,说地址吧,记住,别耍花样,否则第一个死的,肯定是你,而且到时候,我在外面的兄弟,也不会放过你的家人。”
既然来到县城,不干点儿大事儿再走,耿云总觉得少点什么,所以听到王福生这里有日本人的情报,他决定当晚就动手,除了枪支和大洋之外,还得带几个日本人的脑袋回去。
“长官,我带您去可以,但是咱不能开这辆车去,要不然让人看到我的车,停在日本人宅子附近,结果日本人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王福生不是草包,要不然也不可能当上警察局长,论起这些小心思,这家伙可多的很。
“你小子想的还挺周到,不过没有车可不行,万一你小子把我们给卖了,有辆车跑的还能快点。”
“长官,咱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怎么能卖你呢,既然你不放心,我还有个法子,稽查处的邓宝财,他家里也有辆车,而且就她一个人住。
那小子,满肚子都是坏水,帮日本鬼子干了不少坏事,咱先去把他做掉,然后开走他的车,再去几个日本人家。
王宝才家就在这附近,咱走路也就是三五分钟,您要是信得过我,咱们现在就去,就在前面拐弯儿的胡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汉奸之间,也存在尔虞我诈,这王福生居然想利用耿云,挖掉他的眼中钉肉中刺,稽查处处长邓宝财。
明知有被人利用的嫌疑,耿云还是答应了下来,反正这个姓邓的也不是好鸟,宰了他,算不得冤枉好人。
三个人下了王福生的车,沿着小巷往前走,最后停在了一处小院儿的后墙边。
王福生指着后墙说道:“长官,这里头就是邓宝财家的后院,他老婆孩子和爹娘,全都在外地,平时就他一个人住,以您的身手,废不了多少功夫,就能送这小子见阎王。”
“冬子,看住了他,如果这孙子想跑,立刻开枪,别犹豫。”
看了小院而已,耿云吩咐冬子把人看好,然后一个虎跃,爬上了墙头,朝里面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狗,一翻身就跳了进去。
耿云前世可是维和特种兵,像解救人质、刺杀敌军要员之类的特殊任务,都受过专业的训练,杀一个没有任何现代安保措施的汉奸,简直是易如反掌。
就见他贴着院墙,走到了后房山,正好有一扇窗户开着,他撑开窗棂子,一扭身,就跨进了房里。
一进屋,耿云就听到了呼噜声,此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半左右,放到现代,人们的夜生活还没开始,但是在这个年代,小县城没什么娱乐活动,基本上已经过了睡觉的时间了。
而且,今天晚上有人请邓处长喝酒,这家伙是喝多了之后,被人送回的家,所以此时满身酒气的睡得正香,哪里还能知道有人摸进来。
也许,死在睡梦之中,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所以耿云做了件好事,他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