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小团子看向在一旁喝茶的沈老先生道:
“夫子,我娘有事,让我在你家做功课,等她来接我。”
“可以,我让阿全带你去书房写功课。”沈老先生见小团子离开,顺嘴又问道,“你娘有什么事?”
小团子没有隐瞒,直接道:
“我家在乡下不是建房子嘛,今日上梁,我曾奶奶请人吃饭,曾二奶奶带着**奶去闹事,害得曾奶奶受了伤,我娘亲回去给我曾奶奶讨公道去了。”
沈老先生看到小团子担忧的目光,对小团子安慰道:
“你母亲武功好,你且放心去完成功课。”
小团子想到庄如初的武力值,笑了笑,“嗯,我娘亲最厉害了。夫子,我走了。”
小团子跟着阿全迈着欢快地小短腿往书房走去,沈老先生等见不到他的身影,方才收回目光,看向顾宸宇道:
“宸宇,不管你看到小团子想到谁,哪怕那个人是我的学生,只要庄丫头不点头,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小团子认祖归宗。”
顾宸宇心里一惊,面不改色道:
“学生只是来查案,其余的事情不会插手。”
沈老先生朝顾宸宇拱拱手表示感谢,顾宸宇连忙起身回礼,随后道:
“夫子,天色不早了,学生该告辞了,改日再来看你。”
沈老先生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顾宸宇道:
“庄丫头的药真的比御医出品的还要好,成本也低,你要是有需要,她会与你合作。”
顾宸宇好奇问道:
“夫子用过庄东家开的药?”
沈老先生笑得一脸自豪,“你应该清楚我身体不好,现在托教导小团子福,那丫头在给我做饭的时候也在变相给我调理身体,现在我感觉我身体比以前好多了。”
说着,沈老先生起身去拿来庄如初之前给他开的药方,递给顾宸宇道:
“这是庄丫头给我开的药方,我也是个半吊子大夫,这药材用得可比御医胆大,还要妙。你可以带回京让宫里那些御医看看,不过你不能泄露庄丫头就是了。”
顾宸宇接过药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字迹,沈老先生的字迹他有见过,这并不是他的字迹,越看,眼中的赞赏目光越明亮,他脱口问道:
“这笔走游龙的字迹是出自庄东家?”
沈老先生点点头,笑着回忆道:
“小团子上学的时候也在学习这样的字迹,只是科举需要台阁体,小团子只能暂且放弃,那小家伙还失落难过许久呢。”
顾宸宇看着药方内容,“都说字如其人,我会考虑考虑与庄东家的合作。”
送走顾宸宇,沈老先生就去书房一边看书,一边看顾小团子做功课,时光静好祥和。
另一边就有些热闹了。
一群人围聚在庄家大房院门前,看着里面的家庭伦理闹剧。
庄如初要大小周氏赔庄杨氏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大小周氏拒不赔钱。
庄如初不同意,拿起一块石头掂量掂量道:
“你们到是要考虑清楚才行,不赔钱,那我就让你们两脑袋都开个瓢,你们放心我下手挺准的,伤口绝对与我祖母的一模一样,给你们十个数的时间选择。”
大小周氏心里害怕,仗着大家都在,庄如初只不过是威胁他们,不敢有所行动,大周氏道:
“庄如初你个下贱东西,我们可是你的长辈,你在这里打长辈,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去衙门告你去。”
庄如初轻嗤一声,“你们要是我的长辈才行,都经历过教训还不知收敛,以为我不在村子里,我祖母就好欺负是吧,我看你们真该再长点教训,行啦,我儿子还等着我回家给他讲睡前故事,就你们这样的态度,我也知道你们不会赔钱的,那就少在这里耽误我的功夫。”
庄如初拿着石头,气势汹汹往两人走去,庄杰呵斥,她恍若不闻,庄家其余人觉得动手有辱斯文,都在当君子口伐她。
庄如初一把抓住小周氏,讥讽道:
“你看看,我都抓住你了,你的儿子还在一旁冷眼旁观,好一副母慈子孝,真是令人感动啊!”
“庄如初你放开我。”小周氏费劲巴拉想要挣脱庄如初掮住的肩膀,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都无法挣脱,随后求助自家丈夫和儿子。
两人却无动于衷,并排站立,只将大周氏护在身后,小周氏看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看来你的丈夫和儿子选择了你婆婆哈,放心,我不会砸死你的。”庄如初拿起石头朝小周氏的额头上猛地一砸。
“住手!”
庄如初听到村长的阻止声也没有住手的意思,直接砸在了小周氏的脑门上,顿时血流如雨下。
“啊!!!血!”小周氏疯狂大叫,挣扎。
尖叫声震耳欲聋,庄如初松开小周氏。
小周氏捂着额头,飞快跑向刚来的村长求救。
庄如初看向庄村长掂量着沾染小周氏血迹的石头,冷声道:
“村长你来晚了,我已经为我家祖母讨回一半的公道,还有另一半是你帮我讨还是我自己来?”
庄村长指着庄如初气急败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