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脚步顿了顿,下意识想要松开庄如初的大手。
庄如初察觉到小团子的变化,低下头朝他笑了笑,迈着适合小团子跟随的脚步往前走,浑然当做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
白母想要快步追上庄如初,白子毅拉住她道:
“娘,她可能没有听到,你也不用追了,你看她走的方向,她肯定是去给我们家收稻子了。”
白母点点头,白画想到昨日下午庄如初干的事,“娘,待会你可要好好说说庄如初,她真是反了天,敢把我们家的菜弄没了。”
白母道:“嗯,这事我记着。”
“娘,这事还是算了吧!万一她生气了,不给我们收稻谷怎么办?”白子毅皱眉道,今早庄如初就没有来,以往她知道他家收稻谷,她来得比他们自家人还积极。
白母道:“哼,怕啥,儿子有你在,她就是鹌鹑。”
白子毅眼中划过对庄如初的厌恶,要不是家里没有劳动力,他也需要银子读书,他才不会让庄如初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贴上来。
白子毅轻嗤一声道:
“随你们吧!”
然,庄如初没有如白家人所料在白家人的田地停下脚步,而是提前在自家田地停下脚步。
庄如初道:
“小团子你身上的衣服是昨日新买的,弄脏了可难洗了,你在田埂上待着,要不然就去别人家地里找花生或是红薯。”嗯,就是别下田碍事!
庄如初学着原主的样子收割稻谷。
小团子瞅瞅自身衣服,他上山都穿着去了,她都不怕他染上杂草树木的汁水,洗不了,现在下田怎么就难洗了?
小团子没有听庄如初的话,挽起裤腿欲要下田,却被白画从背后狠狠地推了一把。
噗通一声,庄如初听到动静,扭头看去,瞳孔一缩,心里一紧,快步来到小团子身边将他抱起来,“小团子别怕别怕,娘给你瞧瞧,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小团子抿着小嘴,缩在庄如初怀里,瑟瑟发抖,眼中含泪,依旧没有哭泣。
庄如初为他擦拭干净脸上的污泥水渍,右脸被稻禾划伤,留下一个小口子,血从里边渗出,从田埂寻来止血草为他止血,又为他检查身体,好在身上有短打衣服隔着,没有受伤。
庄如初对小团子这个倔强懂事的孩子心疼极了,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他。
白母和白画还在有声有色地骂着小团子是野种,活该摔倒之类的话。
庄如初听得心生怒气,扫了一眼白家人。
看到白画得意洋洋的嘴脸,勾了勾嘴角,庄如初抱着小团子,迈着特殊步伐转瞬间就来到白画身边,抬手挡住自家儿子的眼睛,抬脚对白画的肚子一踹。
白画犹如完美的抛物线飞了出去,落在田里,水花污泥四溅开来。
庄如初看向吓住的白家母子道:
“记得送我儿的医药费和精神补偿金总共十两银子来了我家,否则我就去白子毅你的书院宣传你家人人品,再宣传一下你有一个为了你自愿进入花楼的未婚妻。”
“庄如初在胡说什么,如兰才不会自甘下贱去花楼……”
无论白母如何反驳,庄如初都没有回击,直接抱着小团子,走向还在惊愣中的庄杨氏,把小团子交给她道:
“祖母,你带孩子回去换身衣服,我收割稻谷。”
庄杨氏愣愣地点点头,抱着小团子回家换衣服,免得生病。
小团子窝在庄杨氏怀里,侧首望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庄如初,嘴里无声嘟囔着:
“娘亲。”
然,没有任何人知道小团子对庄如初的认可。
庄如初没管白家人如何,下田继续干活。
白画被白家母子搀扶起身,恐惧庄如初的暴力行为,即便心里恼火极了,也没敢反抗,惨兮兮的看向白子毅期望他给她做主。
白子毅沉浸在相不相信庄如初的话中犹豫,想到昨日遇上庄杰他们时的对话,终是相信庄如初的话。
白子毅道:
“娘,我们回家。”
白母道:“回家?不收稻谷了?”
“明日再收。”白子毅心事重重地率先离开。
白母素来听从白子毅的话,再加上庄如初过于暴力,她打不过,害怕庄如初,可自家闺女被打,不为她出头,又不好,现在正好有台阶下,白母拉着白画回家。
白画跺跺脚,愤恨地望了一眼庄如初,不情不愿地跟着白家母子回家。
庄如初扫了一眼离开的白家母子,轻笑一声,好心情地收割稻谷。
收割动作由不熟悉到熟悉顺溜提速,庄如初就这月色硬是将田里剩余的所有稻谷都收割了才回家。
小团子一直坐在走廊,撑着小脑袋,眺望门口的方向,当看到庄如初归来,杏仁眸亮晶晶的,哒哒地跑到灶房给庄如初倒水。
等庄如初放下担子,小团子就把茶碗递给她道:
“喏,喝水。”
庄如初接过喝光碗里的水,问道:
“你们吃晚饭了吗?吃过就沐浴休息了,我还要去担另一担回来,你们给我留一个门就好。”
庄如初将碗递给小团子,把稻谷从箩筐祛取出,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