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离开,沈老夫子看向庄如初道:
“丫头,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恨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听了这话,庄如初隐约猜到了什么,“村里人说我失去清白是因土匪毁的,小团子的父亲很可能是山里的土匪,现在看来沈夫子一早就知道小团子父亲是谁,让我猜猜,他应该是位高权重之人吧,他不想一个乡下姑娘生下他的子嗣对吗?”
沈老夫子倘若没有这把刀为证,他能坦然告诉庄如初,他的学子与顾宸宇这个学子一样都是堂堂正正的君子,可有这把刀在,他无法将话说出口,“抱歉,丫头,我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但我沈家和你祖父定会保护你和小团子的安全。”
庄如初道:“沈夫子,杀父母之仇,横跨在我与那人之间,小团子这辈子只能是庄家子孙,还请你将此事埋在心底,别让外人知道小团子的存在,更别让我祖母知道父母之死的真相,我不希望她对小团子的好变成恨,我的家支离破碎,即便要请罪要弥补她,也该是小团子的父亲,不是他。
他没有养育过小团子,是我父母用性命换来的小团子,没有父债子偿一说,别想让我儿守对他的孝道。”
言罢,庄如初转身离开,沈老夫子问道:
“你不想知道那人是谁吗?”
庄如初道:
“我刻意遗忘之人,又何必记起来。”
庄如初推开门,看到小团子来不及离开的身影,愣了愣,问道:
“你全听到了?”
小团子一把抱住庄如初,闷声闷气道:
“娘亲,我会孝顺曾祖母的,我也会孝顺你的,你一定不能丢了我,知道吗?”
庄如初拍了拍小团子的后背,“嗯,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怎么会彼此分开呢?”
小团子松开庄如初,望向她的眼睛,十分郑重道:
“我会永远姓庄,我要永远做庄家的孩子。”
庄如初点点头,抱起他道:
“走吧,我们去向夫子告辞就回家。”
这一日过后,庄如初的日子再次恢复了平静。
这平静的日子一过就是一个多月。
一个月的时间镇上发生了挺多大事新闻,比如陈家和高家倒了,顾地主家迅速崛起,又比如安宁村的村长变成了周族长,庄村长进了大牢,又比如县令现在过得如履薄冰的日子,举步维艰,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倒台,等等。
不过这些都不关庄如初的事,她规规矩矩地做着她的小本生意,期间还买了一家官府售卖陈家的铺子,开了一家余初熟食铺的铺子在县城,由丁大头以及他的兄弟管理。
转眼间就来到十一月底,平安镇十里八村开始挖荸荠的时间。
庄如初将铺子交给周明宝和庄狗剩两人,带着杨氏和小团子回村挖荸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