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去而复返,向王县令道:
“我家老爷让我转告王大人,他不在朝堂,不管朝堂之事,王大人,还是请回吧!”
王县令道:
“本官前来不是为了朝堂之事,是为了小儿,本官想请帝师教导他一番。”
阿全见王夫人不知为何会走,但他还是选择坦言道:
“我家老爷会在问君学堂上课,完全是因为庄多余小公子也在,现在庄多余不在学堂,我家老爷自然离开。
原本我家老爷多教两孩子,让小公子多一两个玩伴没啥,可鉴于你家夫人与小公子母亲不对付,王大人这事还免了吧!”
王县令脸色不太好,原本他就是放下脸面,伏小做低找沈老先生,现在又被告知情况是这样的,心里不经对自家夫人的怨愤又加深了几分,也下定决定既然她喜欢待在娘家,就让她一辈子也不必要回家了。
阿全还不知这事,不明所以地送走王县令,转身回院子。
三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转眼就来到镇长大人审问丁文博和大周氏通、奸案。
庄如初对此不感兴趣,没打算去看,不过看杨氏一早魂不守舍,没事找事做,三副碗筷她洗了好几次。
庄如初轻轻叹了一口气,快速帮杨氏将碗筷给收拾好,拉着她坐到院中的石凳上,“祖母,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看看,我查过大庆朝律法,他们两人不会沉塘,会被流放三年。”
“真的吗?”杨氏问道,“我想要报复庄杰,但我不想有人因此再失去性命。”
庄如初知道杨氏在对原主的遭遇以及原主父母的死耿耿于怀,搜索脑中有关原主的记忆,看向杨氏十分认真道:
“祖母,有些事情即便没有大周氏与人有染事件,它也会发生,这一切老天爷都安排好了,不是吗?
倘若我们一直悔恨过去的事情,小团子该多伤心,他会认为他不该出生?
因为在我们心中否决过去,不就是否决他的存在吗?
父亲和母亲他们冒雨送我去医馆,定是非常期待我与小团子母子平安,他们是期待小团子的到来,他们也不会责怪祖母当初发现大周氏与人有染,没有揭发的。”
庄如初抬手为杨氏抹去悲伤的泪水,拥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杨氏问道:
“如初那你呢?”
庄如初拍杨氏后背的动作顿了顿,眨眼功夫又自然地拍着杨氏的后背,反问:
“那祖母可有讨厌过曾经那个混账的我?”
杨氏立即回应道:
“怎么会?你是我的孙女,一个失去未来的不知所措的孩子,我怎么会恨你,我对你的严厉,只是想让你自立自强,不受外界流言影响,过好自己的日子,拥有自己的生活。”
庄如初知道这是杨氏对原主的期待。
原主,你可有听到你祖母对你的期望。
突然,一阵清风拂过,院中树木刷刷作响,像是在回应着庄如初的话。
庄如初释然,微微一笑,心里暗道:
那我就替你回答了。
同时,庄如初对杨氏道:
“那个曾经的我不懂,现在我懂了祖母的苦心,自然不会恨你,祖母,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
“嗯,我们一家子好好的过日子,一定能将日子过好。”杨氏抹了抹隐藏在眼眶里的泪水,松开庄如初,起身道,“你在家里等着,给小团子做午饭,我去衙门看看。”
庄如初点点头,没有阻拦杨氏,也没有提醒她,庄杰定然会在,或许在杨氏心里清楚吧,只是真想划清界限,不是吗?
庄如初叮嘱道:
“祖母,路上小心,遇到大周氏儿女,尽量避开些。”
杨氏道:“知道了,丫头,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不知道危险吗?你放心,我看完镇长大人审案就回来。”
杨氏离开余初铺子,庄如初则去了前院看铺子,周明宝和庄狗剩两四目眼巴巴看向她,颇为期待又隐藏着兴奋与八卦,周明宝道:
“表妹,我能去看看吗?”
“我也想去看看。”庄狗剩也跟着道。
庄如初道:
“成,不过今日工钱只能拿一天工钱的一半。”
周明宝和庄狗剩互相看一眼,同时看向庄如初齐声道:
“一半就一半,好戏难得有一回,我可不想错过。”
庄如初给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两人一个白眼,这两家伙知不知道这出戏关系着村子的名声,也关系村里年轻小伙子和小姑娘们嫁娶等等。
庄如初很想给他们普及一下,但想到这好戏的开场貌似还是出自她之手。
庄如初觉得还是算了吧!
毕竟她对安宁村没有多少集体荣誉感。
庄如初大手一挥道:
“你们想去就去,不准惹事,午饭时间必须回来,不然,今日中午你们就得饿肚子。”
周明宝和庄狗剩同时道:
“知道了。”
他们的话刚落下,人已经跑出五六米,很显然,庄如初知道他们两都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于是在庄如初给沈帝师和小团子送过午饭回来时,就看到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