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当甲,手握长刀,紧紧缀在一支骑队后方。
匈奴人能骑马、善射术,势力范围一直延伸到西域,正因为如此,汉人眼中的宝驹,在其眼中并不罕见。
至少,黑鬃马全力冲刺之下,一时半会儿难以追上他们。
“谷蠡王,那名敌将快要追上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再这么耗下去,咱们的战马就要脱力而亡了,到时候……”
耳边嘈杂声不断,谷蠡王脸色愈发难看,这些部族首领平日里总喜欢夸耀武力,说年轻时如何勇猛,能生撕狼虎,可现在却怂成这样。
另外,汉军为何如此彪悍?
围攻云中郡时,遇到的那些守卒与之相比,连提鞋都不配!
察觉到身后马蹄声的越来越清晰,谷蠡王压下纷乱的心思,沉声道:
“分散而逃,各自挑选一个方向,别再聚集了。”
话落,他用力夹紧马腹,径自朝东南方冲去——
幽州!
这里离幽州边境只有七八十里,而汉朝有规定,各州官员无令不得跨境。
这或许是活命的方法!
另外,身为匈奴单于的儿子,谷蠡王的坐骑绝非凡物,撒足狂奔至今仍未脱力。
这个时候,纵马追杀了敌酋上百里的陆离,对其计策也有所察觉,虽然很想将他们尽数杀了,但眼下这种情况,只能择其一。
哪个才是谷蠡王?
眼睛扫向往不同方向逃散的七人,虎皮……三人身披虎皮大衣。
最终,目光锁定了其中最年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