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嘴皮子都磨破了,全在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催促提督大人赶紧发兵攻城。
但这话也不好明说,终归是提督、顶头上司,不像独立于陆战序列的水师这般有底气。
看着刘綎痛心疾首,满脸无辜的样子,陆离心中冷笑。
而陈磷根本听不进去,直言:
你的解释本官没兴趣,一起去找邢总督,咱们在邢军门面前折辩。
要是闹到这种程度,邢玠这个军门也不敢和稀泥,必然请示朝廷,任刘綎有何后台,如何舌绽莲花,不死也要脱层皮。
至此,陈磷心里的火气散掉一些,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杀死刘綎,食其肉、寝其皮。
“何必去劳烦军门,本官当即上奏朝廷,请圣上定夺。”陆离开口。
他来此可不是为了做吉祥物。
能够直接跟朝廷,乃至皇帝对话的将领少之又少,别看刘綎是提督,他上面有经略使杨镐、军门邢玠,身边有监军,根本没资格上书,除非朝廷主动询问。
水师就不同了,连尚方宝剑都有,还能为李舜臣讨封赏,总兵官陆离更是简在帝心。
“好!”
“圣人明察秋毫,一定会给我那些无辜战死的同乡袍泽一个公道。
介时,我请诸位兄弟去教坊司拜访刘提督的老母、妻女,也不枉同僚一场,哈哈哈。”
陈磷大笑,眼神却格外认真,近乎阴鸷。
话太重了,四周众将皆不敢应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