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城外的车队终于进了城,慢慢悠悠的走到了萧家门口。
今日镇北侯宴客,府邸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喜庆又醒目,远远就能看到。
梁武帝掀开车帘望向萧宅,“挺热闹。”
“去看看?”
张启仁提议,梁武帝想了想,点头应了,“行,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车队行至萧家门口,院里的丝竹管乐声不断飘来,其中还夹杂着欢声笑语。
大门没关,梁武帝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里面的光景。
“你看看里头,觥筹交错,人影憧憧的,镇北侯人缘还挺好。”
张启仁说:“侯爷这么多年征战沙场,为咱们大梁镇守边疆,他可是百姓心中的英雄。如今虽告老还乡了,但人脉还在,多得是人交好巴结。”
他说着说着音量降了几分,最后干脆消声了,梁武帝的脸色不知为何竟是渐渐的难看起来,最后变得铁青。
“真是有意思啊,之前的上津人只知顾刺史,现在又多了一个镇北侯,看来朕这个皇帝,存在感很低啊。”
张启仁瞥着他,“陛下你坐在那龙椅上,看到的也不过是方寸之间的事情。当然,你看到的,或许也是有心人想让你看到的。”
梁武帝脸色阴沉得犹如月下的古井,黑沉沉,看不到一丝亮色,“所以朕就活该被骗?”
张启仁不说话。
梁武帝冷冷一嗤,“最好是别让朕抓到他们的小辫子。”
张启仁依旧不说话。
梁武帝瞥他一眼,“张爱卿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朕?”
“不敢。”张启仁敛眸。
“你有什么不敢的。”梁武帝点了点他,“你心里说不定就是在编排朕,是不是甚至还想过要取而代之?”
张启仁喉头微动,“陛下要进去么?”
“转移话题?”梁武帝抿唇指着他,见他一脸油盐不进,气恼得一甩手,“不去了!全都是糟心事!”
张启仁从善如流的改口,“那就不去了,臣陪陛下去行宫。”
长长的车队从萧家路过,却又过门不入,慢慢走远了。萧家和整院的人都不知道,杜颜齐和楼锦薇别过顾钦明便又回到了前院,卢婧已经到了,看到他们连连招手,“杜兄,嫂夫人快来,这边坐。”
前院的酒席已经摆上,放眼望去足足有二十桌还多。卢靖在上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被安排在了上桌,杜颜齐和楼锦薇走过去坐下,卢靖便凑了过来,“怎样?萧家这宅子跟你们家的新院子相比如何?”
“这可不敢比。”杜颜齐道,“我那陋室怎么敢跟镇北侯府相比呢。”
卢靖笑眯眯,“但是我觉得你那儿更好。”
“二爷抬举。”
二人端着杯子碰了下,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惺惺相惜。
没错,杜颜齐也觉得自家宅子最好,最合心意,最是舒服。
镇北侯宴客所有东西都是用得最好的,光是菜便有二十来个,摆满了整整一桌,从山珍到海味,天上飞的到地上跑的,还有水里游的,应有尽有,每一道都非常精致可口,就连酒水听说都是从京城运过来的,皇帝御赐,珍贵无比。
“多吃些,这个鱼不错。”杜颜齐往楼锦薇碗里添了些菜,见她心不在焉的,碰了碰她的手,“锦儿想什么呢?”
楼锦薇收回视线,本不想说,但还是开了口,“找人。”
从坐下开始,她便在找人,找楼雨晴和李知许,可这寻了一圈,别说李知许了,居然楼雨晴都不见了踪影。
杜颜齐了然,但却笑了笑,“找人也要填饱肚子,不然一会儿寻到了人岂不是没力气去追。”
楼锦薇:“……”
这人总是有一肚子的歪理,不过她还是静了静心,拿起了筷子。
酒足饭饱,宴席还未散,镇北侯也是费心,居然还安排了戏曲,咿咿呀呀的靡靡之音响彻了整个萧府。这还是楼锦薇重生以来第一次看戏曲,听着那些缠绵悱恻的唱词,看着戏台上那些姑娘,楼锦薇的心思也渐渐沉浸在了故事里。
“好听么。”
思绪突然被打断,楼锦薇蹙眉看过去。李知许冲她歪头笑了笑,“杜少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楼锦薇的手攥了攥,随即又松开。
夜幕降临,城外的车队终于进了城,慢慢悠悠的走到了萧家门口。
今日镇北侯宴客,府邸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喜庆又醒目,远远就能看到。
梁武帝掀开车帘望向萧宅,“挺热闹。”
“去看看?”
张启仁提议,梁武帝想了想,点头应了,“行,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车队行至萧家门口,院里的丝竹管乐声不断飘来,其中还夹杂着欢声笑语。
大门没关,梁武帝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里面的光景。
“你看看里头,觥筹交错,人影憧憧的,镇北侯人缘还挺好。”
张启仁说:“侯爷这么多年征战沙场,为咱们大梁镇守边疆,他可是百姓心中的英雄。如今虽告老还乡了,但人脉还在,多得是人交好巴结。”
他说着说着音量降了几分,最后干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