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林萧皱眉：“不是说妖兽无法交流无法妥协吗？”
鹭离叹息：“这个谁也说不好，正常情况下是那样没错，但是在无数年的战斗交流中，谁也不能保证，大巫们没有找到与妖兽交流的方式。”
林萧道：“那么后来呢？”
“后来？”鹭离耸耸肩膀：“虽然妖兽们肆虐了数千年时光，但是最终还是挡不住我们古神与人族联军的强力绞杀。”
“最终全部被赶回到黑暗的空间裂缝内，被封印在了尸山之野。”
尸山！
林萧惊喜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我师傅妲嚳反复叮嘱我，要我去尸山看一看封印是否有所松动，说是事关人类存亡的大事！”
“嗯……”鹭离沉吟：“你是该过去看看，万一封印真的松动了，那么人族的确是要面临巨大的灾难。”
林萧惊讶道：“即便是以如今人类的武力？”
“这……”鹭离犹豫道：“这个我也说不好，你们人类这些年来发展的速度实在是叫人惊叹。”
“不是仙术，不是神术，也不是修炼功法，而是专心一意的发展科技，获得的力量也堪称搬山蹈海叫人震撼。”
确实，人类眼下可是连太空都上去了，火星都去过了。
至于说搬山蹈海，嘿，大当量的炸药就能做到，上可登九天揽月，下能入五洋捉鳖。
鹭离道：“不过你们也要明白一点，妖兽不是像我们古神一样的强大个体，那是一个，或者说是多个完整的种群。”
“你们，真的能够凭借现代技术将之完全击溃吗？”
“嗯……”林萧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人类牛X么？
牛X！
但要说完全毁灭一个种群，尤其是要在短时间内全部毁灭，怕也没那么容易。
君不见，区区的兔子泛滥都能叫澳洲政府愁得满地转圈，没啥好办法么。
兔子尚且灭不干净，那就不用说妖兽了。
妖兽的力量可怕，不用多，一二只跑进人类平民的聚集区内都是天崩般的大事。
林萧焦急道：“这可是坏了菜了！那个褚久峰居然是乌厣装扮的，就说明妖兽很可能已经隐藏于人类社会之中，数量不可想象！”
是的，俗话说，当房间内出现一只蟑螂之后，那地板下面……嗯！不敢仔细想，寒一个。
鹭离道：“所以我看你的确有必要去尸山确认一下。”
林萧道：“不成！我只自己一个人去确认跟本没用，我看这事情必须立刻上报特安局！”
鹭离瞪他一眼：“你冷静一点，这事情不能轻易的上报那个什么特安局，不是说想要保密，而是封印所在灵气浓郁，一般人进入其中瞬间中毒身死。”
“人数去的太多了也会影响灵气分部，也许会破坏封印。”
林萧道：“那也需要特安局……”
鹭离道：“你能保证特安局内所有人一定是可靠的吗？”
“这……”林萧无言以对，是啊，他能保证么？
鹭离道：“总之我眼下只能信任你而已，当年‘帝’亲手布置下的封印，我不信任的人休想靠近分毫！”
“嗯，嗯？”林萧奇怪的望着鹭离：“你，你刚刚说谁？帝？什么帝？”
鹭离同样奇怪：“什么什么帝？帝就是帝，天下独一份最强的古神，难道还有许多么？”
“哎？”林萧揉揉额头：“你等等啊，我捋一捋，帝，只有一人？哦不，是只有一神？你说是当年最强的古神？”
鹭离理所当然的点头：“那是自然，他是统御最大的人族族群，拥有最多子民信仰供奉的最强古神，当年若非他亲自出面，我们其他古神如何可以团结一致？”
帝……林萧听得有些错愕，听鹭离这话中的意思，怎么好像这‘帝’居然是一个专有名词的样子？
“‘帝’确实就是一个专有名词，嗯，起码在上古时代是这样的。”
正这会，王馨缓缓走到阳台上来望着林萧二人。
鹭离一见她到，倒是没说什么，毕竟王馨和林萧就是她最初的两名信徒了，她还是可以信赖的。
王馨解释道：“根据当代的考古发现反推，‘帝’这个字最早就出现在甲骨文中，是商代所信奉的主神，也是最高神。”
林萧点点头。
王馨继续道：“到商代中后期的时候，历代商王过世之后，也开始以帝进行称呼，比如‘帝乙’‘帝辛’等等日名。”
林萧道：“帝辛我倒是听说过，就是纣王吧？”
王馨点头：“对的，帝辛就是纣王，不过这个纣王的‘纣’字，那是后来周人给他上的谥号，是贬义的。”
“而以内后代的商君出于神话自身的目的，也称自己为XX帝，所以表示区别，他们最初崇拜的那位真正的‘帝’，就被称为‘帝俊’或者‘上帝’。”
林萧奇怪道：“上帝？那不是十字教中的那位？”
王馨斜眼看着他：“那是十字教传入华夏后，为了方便叫华夏民众接受他们那位‘糕德’而借用了我华夏古神的尊号而已。”
喔……原来如此，林萧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