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内疚了。
望着陆言言，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过去搭话。
他喷陆言言，这其实一点道理都没有，活动是刘水盈安排的，问题是合作的安保公司那边出的。
带来意外的凶手，更加是和陆言言毫无关系。
人家就是一个服从刘水盈指令，负责上传下达的小秘书，林萧这就是在拿人家姑娘撒气来着。
虽说林萧因为姚玉树情绪失控有情可原，但也绝对不该逮住陆言言发火。
陆言言那可是个年轻姑娘，在家那也是父母眼睛里头的宝贝疙瘩，凭什么给你撒气玩啊？
就因为林萧是老板，所以她只能干忍住不敢还嘴。
这不是成了林萧自己最反感的仗势欺人了么？
这破事做的，真特么操淡！
林萧自己拍拍面颊，得，做错了，就去给陆言言道个歉吧。
他其实明白，做老板的犯了错，那也绝对不该对下属道歉，这不符合管理学。
可林萧就不是个正经商人，他也从来没想做什么管理，自己错了，那就是错了。
林萧表情尴尬的走到陆言言面前：“嗯，那个……那啥，小陆啊……”
陆言言抬头望着他，满眼都是恐惧的神色，一双大眼睛内满是委屈的泪水，但就是强忍住不敢流下来。
一双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死死捏住自己衣襟儿，可能在心中已经把林萧祖宗八代都给喷遍了。
但不敢说出口，没办法，年轻人，缺乏一切需要的社会资源，找一分待遇不错的工作没那么容易。
哎，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一口洁白的贝齿死死咬住自己下嘴唇，显然是正在极力的试图控制情绪。
林萧一看顿时万箭穿心，看看自己这破事办的吧……
“咳咳……”林萧清清嗓子：“是，是这么回事，我……这个我情绪有点失控，你，你也能理解对吧？”
陆言言傻眼了，这啥意思？
“哎算了！”林萧一拍自己脑门子：“你没义务理解我给我做出气筒，这破事是我做错了，小陆我不该冲发脾气，请原谅我吧。”
话说得异常诚恳，陆言言几乎是呆滞的望着林萧。
她万没想到这位林总能给她一个员工道歉，而且还十分诚恳。
林萧见姑娘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要不，你揍我几下？实在不成，你也给我泡一杯咖啡去？”
陆言言一听他说泡咖啡，先是不解，随即就闹了个大红脸。
知道林萧这是在说，上次她清刘水盈喝自己洗脚水的事。
陆言言又是尴尬又是娇羞，当然委屈和恼火也有，种种情绪汇聚一起，最终居然是笑了。
这笑有无奈，也有新鲜和释然。
林萧这样的老板，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陆言言娇哼一声：“哼，林总你就是威风大，喷我这么个小员工，那还用道歉？”
林萧尴尬的挠挠头：“嗨，这人一急，就是口不择言，我还是养气的功夫不够。”
陆言言这一次真的笑了，笑中带着泪水。
林萧知道她这就算是原谅了自己：“哦，对了，你来是有事？”
陆言言这才想起正事：“哦，对了，是刘经理叫我来的，她如今正在警局内记录当时的案情。”
林萧点头：“嗯，那时候你在现场吗？”
陆言言道：“在的，不过当时我距离舞台比较远，小姑娘们和观众互动的时候，我并不在跟前。”
林萧点头：“嗯，知道不是你的责任，但是这事，你有头绪吗？”
陆言言沉吟：“头绪……这还真没有头绪啊，其实类似的事情国外同行也出过。”
出过吗？
见林萧表情错愕，陆言言赶紧给他讲出几个案例。
都是发生在国外粉丝团体内一些疯狂家伙身上的事，攻击自身偶像，甚至有当场杀死的。
大概原因都是自己无法得到，于是起了摧毁的心思。
当然这样的事情，在天宇娱乐这边，还是头一次发生。
林萧点点头：“嗯，疯狂的粉丝？玉树已经有这影响力了？”
“没有啊，所以才奇怪呀。”陆言言捏着下巴沉吟：“玉树和那个小女团，其实都刚刚推出来不久。”
“玉树比女团出来的还要晚一些，知名度根本没有打开，第一支单曲也是今天活动的时候才第一唱的。”
喔……明白了，感情姚玉树还属于那种在出道最初期的阶段。
这样的阶段里，没作品，顶天了，就是发过几张宣传用的照片海报什么的。
几乎不可能有粉丝。
“不过也没准是玉树倒霉，替安兰兰挡了刀？”
林萧皱眉：“谁？”
陆言言表情古怪的望着林萧：“哦，林总，就是咱们公司推出的女团C位啊。”
林萧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公司推出的新人，他连名字都不知道，他这个做老板的也属实是有点没溜儿了。
陆言言道：“要说女团内谁的粉丝基础比较好，那就是C位安兰兰了，那女孩儿长得甜美，很容易有观众缘的。”
“出事的时候，她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