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初年的国力还比较一般。
而且当时的周朝还爆发了三监之乱，险些直接翻车，被商朝的旧贵推翻。
即便是当时摄政的周公旦，那也要玩一出周公吐哺方才能够天下归心。
那么艰难的岁月，周天子还能有余力动员多少人手去攻击矗国？
玄鹤子道：“哼，我们矗国并不敝帚自珍，道法修炼的门道，早已经传入当时的华夏大地上，其他的诸侯国和周天子，手下也有仙人修士。”
“啊？”林萧和王馨听得个面面相觑。
如此一来，上古战争，岂不是真成了神仙打架？
那些看似无比夸张的记载和描述，居然……居然是真的？！
林萧想了想道：“难道你们就不怕这修炼的门道，外传到异族手中？”
是啊，任何技术，无论你怎么保密，泄密也仅仅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裤……哦，墙！
玄鹤子斜眼看他：“我看你也有道法在身，竟然连这也不知道吗？道门之术，只能师徒间一对一的传授。”
“没有师尊领着开蒙，万万是学不会的，你……哦，对了，你是吞服了红丸才开蒙的，自然不同。”
哦？这道术还要开蒙？
玄鹤子当即便给林萧讲述了一下什么叫做开蒙。
所谓的道术，其实就是体内运行的一种奇特力量，被道门叫做灵气。
而这力量不属于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算是外来的力量。
师尊不朝弟子体内灌注力量，并且帮助弟子稳定住运转，那么你再怎么天才，自己也不会在体内产生灵气。
至于最初的灵气是从哪来的，就是道门的至宝，大殿内林萧他们见到过的那个逨盘，叫做造化玉碟。
林萧一听就兴奋了：“要这么说！所有人只要接触那个造化玉碟，喝了里面的水，岂不是都能成为仙人！”
林萧不能不兴奋，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把盘子拿出去在当今的华夏内进行推广。
那什么对华夏的威胁还不都是浮云？
老子华夏人人如龙，你敢过来挑衅一个试试看，抽得你妈都不认得你！
然而天下间自然没这好事。
玄鹤子摇头：“不行的，普通人中，一万人，未必能有一个可以修炼道术的，没天赋者强行饮用造化琼浆，只有一死！”
她指指死在不远处化为脓血的夏久天：“就像他那样。”
“嘶——！”林萧倒抽一口凉气，这么严苛的？
也就是说，修士无法量产，哎……难怪当年的矗国抵挡不住天子大军。
就算是修士的国度，后代也不可能个个都具备修炼天赋。
林萧猛然又想起了大蛇和阴山沟子后面的潭水，当下提出疑问。
玄鹤子道：“那个潭水啊，八成就是造化玉碟内的琼浆流淌进了地下暗河，涌动到外界形成的潭水。”
“那只大蛇，应该是这无数年来都在吞噬潭水，靠造化琼浆活到如今这么大的。”
林萧惊愕道：“动物也能喝这水？”
玄鹤子道：“少，但是确实也有，千百万头各种生灵内，怎么也会有一个能够承受住琼浆的，当然，承受不住，琼浆便是剧毒了。”
难怪，难怪那潭水周围不见任何生灵，就只有一条大蛇。
玄鹤子最后指指自己：“当年矗国即将覆灭，为了给后人留下火种，我们便遣散了当时众多年轻的国人。”
“分散到天下各地，融入普通人中，寄希望于未来能够有争气的子孙重新打开宝库。”
玄鹤子叹息道：“造化玉碟我们就留在宝库之内，还有修炼的法门也在，后人前往取得到手，便能再现道门荣光。”
林萧忽然想起了玄青子：“那么这么说来，当年造化玉碟被收起，世间便再无修士了？”
玄鹤子摇头：“也不是，世界广大，天才地宝众多，类似造化玉碟的东西也不是没有，只是效果都不如它好而已。”
哦……那这么说来，玄青子没准真是一名修士，也就是所谓的仙人。
难怪他能死而复生。
只是既然大家都是仙人一脉，林萧还是矗国血脉，玄青子算计他，封印他的力量做什么？
玄鹤子叹息道：“我当年为了守护宝库，自愿将自己以秘法化成这样的非人姿态，日日煎熬，夜夜孤寂。”
“只有当有人打开赤蝎岩获得钥匙可以开启宝藏，我才能够获得玉片解脱！”
她说着，举起手中玉片：“这东西，就是解除我身上秘法的关键，我吞下它，便能获得安息。”
就是死呗……
林萧很想劝说一下玄鹤子别死，但实在是开不了口。
根据玄鹤子自己的说法，她现在活着的每一刻，都要忍受千刀万剐般的折磨与剧痛。
活着，对于她而言只有痛苦。
并且这秘术是不可逆转的，无法解救。
既然如此，那……哎。
林萧最抱着王馨站了起来，对着玄鹤子深深作揖，这是个可敬的前辈啊。
玄鹤子仿佛也卸下了千年重担，微微一笑，将玉片纳入自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