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强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原先他在工作生活中受气不都是靠着贬低打压沈月灵排解的吗?
这是个非常好的出气方法,简单省钱还有效,他和家人才不管对沈月灵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只要他们自己高兴就行。
更何况现在沈月灵真的做了对不起他们家的事儿,这样有实锤的事儿,他们还不能像往常那样尽情的侮辱了?
安家就是一坨屎,沈月灵自己恶心的不行,更不可能让无辜的人因为自己而去闻臭味。
这个时候她捂着脸蹲在了中间,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你们打我骂我就算了,可能是因为我哪里做的不对,但是你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我真的受不了,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早就为了证清白找个绳子挂起来了。”
无论男女看到沈月灵缩成一团无助的样子,都忍不住心酸,没有娘家撑腰的姑娘,真的太可怜了。
安家这样辱骂人,但凡娘家硬气一点的,就带着家里的人打上门了。
这是一个温暖的世界,没有娘家人撑腰,他们这些邻居也可以帮忙说两句公道话的。
“月灵多好的一个人,你看现在都被你们给逼成什么样了?我看你们就是见张大娘不在,所以才这么过分的。但是人的忍耐限度都是有限的,你们要是还这样不依不饶,我们也可以把妇联的其他同志叫过来。”
安远强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再正直不过的人,平常待人接物都是找不出一点错的,现在围观邻居说出这样的话,纯粹是被沈月灵蛊惑导致的。
“你们都是被沈月灵装出来的样子给骗了,她现在和一个男人不清不楚的。那男人都帮我闺女交学费了,我都被人骑到脖子上了,大伙不信看看这是收据。”
沈月灵对孟屠户的事儿一无所知,听到这儿依然觉得这是安远强为了陷害自己,故意设的局。
“你们娘几个都长了一张颠倒黑白的嘴,设个局陷害我也是正常的,而且这孟清塘我压根不认识。”
沈月灵并没有说谎话,毕竟,她对孟屠户的了解,仅仅是一个杀猪卖肉的糙汉子,萍水相逢罢了,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她一概不知。
人在说谎的时候就是伪装的再好,眼神也会有些闪躲,沈月灵大大方方的样子,让更多的人相信她的说辞。
然后更加看不惯安家下三滥的行事作风。
看到杀手锏也没有使出多大的威力,安远强傻眼了,这些人的脑子真的被水泥给糊住了吗?
都这个份上了,还能让沈月灵这个女人逃脱掉,难道就真的制不住她?
安婆子纵横安家这么多年,那反应能力不是盖的。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如果不是月灵你太过分了,我们也不会用这种自毁名声的方式来解决事情。”
然后装模作样的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可是感情都是相互的,我们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了,你也不能仗着你的人缘好,就这样欺负我们家人吧?你说你不认识孟清塘,可这单据上面明明写着他的名字,你要是不认识他为什么给妞妞交学费?最重要的是,原来你是多好的闺女,现在和我儿子分房睡不说,还要和他离婚。大家伙可以去打听打听,整个县城有几个女人主动提出离婚的?”沈月灵不得不服气这句话,姜是老的辣,这安婆子说话真的会给人挖坑。
本来不相干的事儿,经过她似是而非的串联,就成了指证自己的证据。
沈月灵向来都很佩服安婆子这一点,在她自己犯了大错的时候,总是有办法给她自己脱罪。
明明她应该被人唾弃的,但是经过她的巧舌如簧和偷换概念,她就会从一个加害者变成一个受害者。
这真是一般人学不会的本事。
在以前,沈月灵最笨不会说,在安婆子这招里吃过了太多次亏,这也就导致了一个不好的现象。
两个人相对的时候,明明沈月灵占在有理的一方,但是想到必然的后果,她竟然打心眼里害怕,甚至都不去反驳,就这样木然的接受结果。
这是一种逃避的行为,好像我打不过你,我就连试一试都不想,自己反绑着自己的双手,送出去自己的脸挨打。
但是经过这几天的对打,沈月灵知道,只要自己硬气起来,敢于反驳,那些看起来很艰难的事情,也许解决起来很容易。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害怕,从她的言语中找出破绽,肯定能一击而中。
等沈月灵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她脸上仰着自信。
“您一直看不惯我,嫌弃妞妞是女儿,这些邻居们都知道,所以我才自请离婚的。和任何人没有关系。你们现在不放手,不过是惦记我的工作,但是这个是我外婆传给我的,我真的不能给你们。所以,即使您为了这份工作如此污蔑我,我也忍了。但是麻烦您下次做局的时候,圆满一点,妞妞还在试学,并没有缴费,退一步说,即便是缴费了,这个单子也应该是学校里的重要资料,你是怎么拿出来的呢?”
缴费单子一般都是一式两份,学校留的是原版,而给学生家长的是印纸拓印下来的那一页。
邻居们这个时候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