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燕的侯爷把大良国的太子爷给废了,这件事说起来真的能让人眼珠子掉一地。谁都知道大良是个不次于大燕的强国,这件事发生之后,所有人都有理由相信,大良绝对要跟大燕开战了。而赫舍里使团所有的人,就像是在三伏天喝了一口冰水一样从里到外爽得不行。
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能不有所警觉,这几天白马关对进出人员的盘查严格了很多,城内也实行了宵禁。白马军斥候的侦察范围已经扩大到距离白马关百里之外的地方。太子李荣已经搬进了白马关将军府内,赫舍里使团也已迁出驿馆,在都水监的监视下进驻白马关南城外的驿站驻扎。城里的驿馆内只剩下大良使团和各部首领,而且也被白马军和都水监的人团团围住,整个白马关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从白马关到云中城,再从云中城到京城的大路上,背着代表八百里加急的三杆红旗和打着鲜红密戳的牛皮信筒,皮帽上插着红色雁翎的信使,流星般地在路上飞驰,所过之处引起一片恐慌。
“打仗了,又要打仗了!”
百姓们奔走相告,各郡县的粮价应声而涨。
月色撩人的夜晚,白马关北门的城楼顶部的屋脊上坐着三公公黄历,他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子,然后又掏出一个金色海的螺贴在耳朵上。
“陛下,老奴无能,把事儿给办砸了。”
“砸成啥样了?三儿。”
“昆弥契利被刘浪切掉了两条腿和一只胳膊,彻底废了。陛下,太子写的奏报已经送往京城了,老奴先跟您说一声,免得您到时候措手不及。陛下,您准备打仗吧。”
海螺里传来几声娇滴滴的尖叫,随后是噼里啪啦的巴掌声。三息之后,大燕皇帝李沐的脸出现在小镜子上。
“三儿啊,你说刘浪这小子是不是太子克星啊,刚把耶律邪给废了没多少日子吧,现在又把昆弥契利给废了,朕现在有点担心荣儿了。”
“陛下,刘浪分得清里外远近,他不会对太子殿下怎样的。尽管殿下被他气得够呛,但最终不是好好的嘛。”
“是吗?听说他要去放羊,还是跟耶律海兰那丫头一起放羊。耶律海兰是谁?赫舍里的公主。赫舍里是谁?那是跟我们的仇敌,打了几百年的仇敌。他竟然敢和仇敌的女儿眉来眼去的,难道我大燕的姑娘还比不上赫舍里的牧羊女!你给朕问问那小子,难道朕对他不够好吗?你问问他这样做良心不会痛吗!你问问他,如果真的不想当大燕的侯爷,那就连本带利还给朕,朕立马成全他和耶律海兰。你就这样问他,一个字也不用改。”
“老奴现在就去问吗?”
“现在就去!朕等着。”
床榻的四角支起了竹竿,洁白的纱帐将床榻覆盖,这样就不会被蚊子骚扰了。铺盖和枕头无一不是精致的,也无一不是散发着怡人的香味。能散发这种香味的香料,是耶律海兰所独有的,那是她的父汗为她特制的,从海兰很小的时候就用上了。所以海兰走到哪里,哪里就会留下这怡人的香气。如今这种香味已经将刘浪包围了,因为除了铺的盖的之外,刘浪的衣裤鞋袜,从上到下,由里到外都是这个味道,这让他从一个臭男人变成了浑身散发着香味的安静的美男子。
讲卫生和熏香料,刘浪其实并不抵触。因为在地球的时候,他也曾被一个女人如此这般的改造过。所以,当海兰要求刘浪这样那样的时候,刘浪没有任何厌烦,总是默默地按照海兰的要求去做,这让海兰很有成就感,也很是感动很是开心。乖宝宝就得奖励,于是,海兰把萧紫烟和孙十七娘请到大帐里,然后一帮子大大小小的美女们,再加上小玄和赛雅进进出出的忙了半天。至于她们忙什么,刘浪看不见,因为大帐面向他的这个出口被帐帘挡得严严实实,啥都看不见。
薛不器被刘浪撵去了白马军,现在跟他爹和他大哥住在军营里。起初薛不器很不乐意,说好兄弟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肝胆相照,生死与共。气得刘浪骂他傻,都死一块了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还混个屁。然后掰开揉碎给薛不器讲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薛不器终于想明白了,于是和刘浪洒泪而别。相反,跟张温就不用这么费劲,刘浪只跟他说了句:“那些部落首领可能会去找你,不论给你什么,你照单全收就是。有一个人你不用瞒他,他想看就看想拿就拿。”
张温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剩下的事根本不用刘浪操心,这才叫心有灵犀一点通,这才是心心相映的好兄弟。
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也都不用刘浪操心,现在他只需吃了睡睡了吃,然后把大把的时间用在静坐冥想上。
术修要想提高修为,除了机缘巧合之外,最常用的办法就是静坐冥想,慢慢积累。这个过程虽慢,但却必不可少。历史上那些天境强者,也都是从静坐冥想开始积累修为的,只不过人家的天赋、机缘、运势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所以每个术修,不管修炼的是什么异术,每天都得抽时间静坐冥想,这就相当于充电一样。不同的术修,同样长的静坐冥想时间,决定彼此之间差距的关键就在于积累的快慢和多少。刘浪因为有系统,所以他静坐冥想的效率很高,他静坐冥想一个时辰,差不多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