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变成宝贝。老韩,走着。”
韩三山明白了,他在军中这么多年,这里面的猫腻他还是懂的。于是叫上几个老兵赶上三辆马车,跟着刘浪去找宋豹。
白马军大营门口,宋豹和刘浪拱手作别。
“浪娃,叔是军司马,违反军令的事不能做,但给你弄几套好装备还是没问题的,也能处理得合规合矩。别人不行,提起你阳泉侯,咱白马军哪个把你当外人看?不然也不会把任雄、三山和无伤他们托付给你呀。要我说,这些破烂就别要了。破烂再便宜也是破烂变不成有用的东西。听叔的话,把这些破烂拉回去,叔想办法给你换新的。”
“宋叔的好意,刘浪心领了。可是我还就看上这些破烂了,宋叔你别跟我客气,那些破烂我全要了。钱在这,一趟拉不完,我得多拉几趟,叔您别嫌烦啊。老韩你干嘛呢,走哇。”
韩三山叹了口气,早上还觉得跟着这位小侯爷挺有前途的,可现在怎么觉得好像掉进了坑里呢。破烂本就是没人要的,他居然花钱买,还一口气把白马军库房里积攒多年的破烂军械全给买下来了。白马军中的文书、仓曹都看不下去了,拦着不让他买他还不干,宋司马都把话跟他说透了,他还是不听。完了,这位侯爷就是个败家子。
宋豹看着垂头丧气的韩三山,再看看跟占了好大便宜似的刘浪,不禁连连摇头。
一连运了得有十来趟,城墙上都堆不下了。一时间,阳泉侯刘浪花钱买白马军的破烂军械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多百姓都来看热闹。很多人指指戳戳地说,刘浪是个英雄,可惜不会管家,这么花钱早晚得败家。
阿马坦等人比韩三山他们还丧气,原本以为刘浪说的是个笑话,没想到还真把破烂给拉回来了。
对于看热闹的人,刘浪完全无视,对于部下们的垂头丧气,刘浪更加完全无视。
“大家听着,把这些破烂分门别类给选好喽。比如兵器搁一块,铠甲搁一块,材料搁一块。好啦,开始干活,今晚加餐还有酒!”
这句话多少提升了一些士气,几十号人开始倒腾破烂,这一倒腾不要紧,直接把看热闹的人给撵跑了。原因无他,味大熏人,土多呛人。
韩三山和阿马坦他们是不得不干,萧紫烟她们干脆就躲进帐篷里去不露面了。
任雄倒是无所谓,在破烂堆里东翻翻西翻翻,没一会就抱着一大块黑乎乎的东西来到刘浪面前。
“侯爷,给我打一把陌刀,要比我原来那把大。”
刘浪接过那一大块黑呼呼的东西,笑着对任雄说:“掺点别的行不行,这寒铁太贵重了,全做成陌刀浪费了。”
韩三山一听寒铁二个字立即冲到任雄刚才翻破烂的地方,紧跟着韩三山的叫声中都带着颤音。
“发了!哈哈哈哈,发了发了!”
白马关将军府内,薛赞对薛庆说:“听说阿浪买了一堆破烂,这个老宋也真是的,咱自家的娃娃睁一眼闭一眼差不多就行了,难道你没跟他说清楚我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让韩三山他们几个带着自己的武器走,给他们报损就是了。宋叔已经照做了,这回是阿浪自己要买破烂的,宋叔拦了,阿浪非要买。”
“万事开头难,刚起家处处得精打细算,他这是打算修旧利废。唉,难为他了。你弄二十套铠甲兵器给他送去吧,不要做的很明显,让你二弟去办。回头你再去看看送到了没。这孩子有志气,有本事也有福气,你二弟自打跟着他以后,不闯祸了,也出息了。虽然算不上什么英雄豪杰,但好歹走了正路。阿浪人小但明白事理,为人处世比很多三四十的人都老练圆滑,走一看三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这娃,得笼住喽。将来呀,我想办法给他弄进白马军来。这样你在边关为将也多了个帮手,我也就放心了。”
“就听爹的。”
太阳偏西的时候,城楼上的破烂都没了,那里又恢复了清风送爽的样子。不过,再凉爽的风也吹灭不了任雄、韩三山和阿马坦等人的热情。这帮家伙跟疯了似的,大热天全身披挂,挥舞着雪亮的长刀、戈矛、盾牌在那操练阵型。
任雄独自一个挥舞着一把超大号的陌刀,那刀身宽的就跟半扇门板一样。所有的铠甲都是崭新细密防御力最强的鱼鳞甲,任雄的全身甲更是做工精湛的步人甲。这还不算,每个人除了铠甲之外,还有几套做工精致的皮甲。骑马穿的,步战穿的,夏天穿的,冬天穿的。
所有的武器都添加了寒铁,因此寒光四射,锋利无匹。加了寒铁的兵器永远都不会生锈,堪称神兵利器。谁都知道寒铁价值堪比黄金,谁都清楚一把掺了寒铁的武器在战场上是如何的所向披靡。现在,刘浪的部下全部装备了寒铁武器,堪称是一支用黄金打造出来亲卫队。
薛不器抽出刘浪给他打制的长刀,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放不下了。再看看那二十套铠甲兵器,实在觉得拿不出手。于是挥手说到:“从哪拉来的就拉回哪去,送礼要有诚意,这是打发叫花子呢?拉回去!”
话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巴掌,回头一看却是大哥薛庆。
“咱爹刚夸了你,没想到又犯了少爷脾气。阿浪刚起家,能帮点是点,这是军械,不能随便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