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边哭边大声咒骂。
过来的人群中,有人脸色黑如锅底,厉声呵斥,“你嘴巴干净点儿!”
黑壮大婶不是吓大的,丝毫不惧,现场这么多人,料定男人不敢拿她怎么样,他要真敢动手,黑壮大婶就敢往地上一躺,不讹他个十万八万不算完!
面对这样的无赖,男人气得脸色铁青,却也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真对女人动手。
有辈分高的老人出面调解,种子肥料种下去肯定拿不回来了,已经长成的菜蔬却能摘走,钱宝通一家再付半年租金给季栩,欠的一年租金就算还了。
不说季栩同不同意,钱宝通一家首先就不同意,嚷嚷着许汇成给过租金了,他们有五年大棚使用权,季栩没有权利赶他们走,租金也别想。
镇上的人全都一脸莫名,季栩说许汇成只租了三年,钱宝通一家却说租了五年。
季栩始终站在远离人群的位置,没有废话,拿出手机,找到和许汇成的合同照片,递给镇上的人看,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租期三年,租金一次付清。
真凭实据在手,镇上的人劝季栩尽量调解,私下调解不了就只能起诉了。季栩没打算和他们调解,也不想起诉,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件事上。
季栩让众人都回去,自己也转身离开,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租金要不回来,所以大棚里的菜蔬也不会给他们摘,留着抵债。
华姨快步追上,小声道:“季栩,这事儿最好能和平解决,都说小人难防,你不能天天守在这里,要是他们搞破坏,砸个玻璃毁个设备什么的,哪一样都不止那点菜钱,还是把菜蔬给他们,打发他们离开吧。”
季栩脚步不停,“打发不了,真给他们,他们只会越发觉得自己有理,闹得更凶。”
被精神能量加固过的玻璃墙和设备,连水晶能量都很难爆-破,区区人力更别想毁坏。
天色擦黑,季栩收到货车司机的电话,种子和肥料送过来了。
司机原本还在疑惑,谁买种子用大货车装,这得多少地才能种完?到了这边看到连绵不绝的大棚和农田,什么疑惑也没有了。
季栩请两名司机帮忙,一起把种子搬进单独隔出来的地下仓库,一包包码放整齐,一趟趟来回跑,三个人一直搬到半夜才结束。
季栩给他们结了工钱,把人送走,这才在仓库里拿了一袋面包一盒牛奶,快速填饱肚子,这才起身出门。
被人盯了那么久,季栩不可能察觉不到,何况钱宝通一家的恶意,根本毫不掩饰。
季栩摸黑过去,远远就听到砰砰声,他站在大棚一角,看着那一家人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锤子,正在一下下的捶打玻璃门锁,应该是想进大棚,发现门开不了,这才想到砸锁。
大货车卸下来的东西钱宝通一家都看见了,有些是用纸箱装,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粮种的袋子他们都认识。
连种子都买回来了,这是铁了心要收回大棚自己种了,土地和大棚到底是人家的,他们铁定争不过。
何况许汇成只租三年的事他们很清楚,只是仗着许汇成给的租金高,想占着大棚多种两年,眼见计划泡汤,全家都恨红了眼,大棚里的菜蔬和种好的地,他们就是毁了也不会便宜别人。
经过一番商议,钱宝通决定用毒药,把两个大棚都喷上除草剂,不管是正在结果的菜蔬还是地里的种子,都给毒死。
儿媳妇儿有不同意见,除草剂不一定能杀死埋在土壤里的种子,要想让地里再也长不出任何作物,最好的办法就是撒盐,让这两个大棚从今往后都当摆设。
钱家人已经恨得失去理智,哪怕买盐需要钱,他们也要花钱出这口气。
钱高茂开着面包车,把全镇超市里的盐全部买走,一车拖回来,准备进大棚撒盐,结果大棚却被锁住了,他们进不去,这才只能拼命砸门。
钱高茂砸了许久,累得气喘吁吁,玻璃门完好无损,连点痕迹也没留下,这简直不可思议。
“锤子给我,我来砸!你去找找有没有打开的通风窗,实在不行从通风窗爬进去。”钱宝通接过锤子继续砸,钱高茂围着大棚找通风窗。
大棚门口放着几只大箱子,季栩不知里面放着什么,看这一家鬼鬼祟祟,显然没干好事。精神能量飞快勾勒出线条,一个矩形框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玻璃墙旁。
钱高茂拿着手机照明,弯腰找通风窗,突然撞上一堵墙,他愣了下,拿手机一照,真的是一堵墙,看材质像是水泥墙。
钱高茂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一堵墙,手机往边上一扫,依旧是水泥墙!钱高茂慌了,原地转圈,四周都是水泥墙,再看上面……钱高茂魂都吓飞了!
“啊啊啊啊啊——!!!爸!!!!妈!!!!救命!!!救命——!!!!!”
不远处传来钱高茂不似人声的惨叫,声音沉闷,像是隔墙传来。
钱宝通听到儿子的叫声,提着锤子就冲了过去,然后傻在当场,追过来的黑壮大婶和钱高茂的媳妇儿也都傻眼了。
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人高的水泥柱,柱身方方正正,只有一人高,钱高茂的声音就是从水泥柱里传出来。
他被封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