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上。”
宋喜儿咬着唇,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但最终还是点了头,蚊子嗡嗡一样的哼:“都听姑娘的。”
叶山岚笑容更甚,面向人群道:“可有会写奴契的文房先生?”
“我来给你写。”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走出来,手中提着一只木箱,打开来是齐全的文房四宝。
他借了旁边馄饨摊的桌椅,只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张奴契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先生好字。”叶山岚夸赞。
这边宋喜儿画了押,青笙便从荷包中掏出了二十两雪花银给那领头的汉子,那人也算客气,居然拱手道谢,留一句“我们是城南盛兴赌坊的,姑娘可别忘了明年的银子”便走了。
周围的看客散了些,但还有人驻足在原地。
青笙夸张的将荷包翻了个底朝天,大声抱怨道:“姑娘,这下我们可就只剩几文钱了。”
叶山岚笑着瞥了一眼青笙,赞扬她的机敏,又对宋喜儿扬了扬手里的奴契,道:“喜儿,你今日先回家去收拾些衣物,明日去二合巷上的上书令府报道。若是不来,我可是要报官的。”
宋喜儿强笑道:“姑娘说笑了,只是没想到姑娘是尚书令家的姑娘,是我的福气了。”
一旁的青笙插嘴道:“今日便罢了,以后面对姑娘,是要自称婢子的。”
宋喜儿的脸又白了两分。
叶山岚笑着和场:“好了,她还没学规矩呢,等进了府就好了,你先去吧。”
宋喜儿这才小步往家里跑。
叶山岚冷眼盯着宋喜儿消失的背影,心里明白,这赌债怕是真的,那可怜的身世怕也是真的,这丫头只是想着能碰到什么一掷千金的豪横少爷或者姑娘,能救她于火海,谁不想她真的要她自己来还债。
所以宋喜儿一开始,只是起了贪念。
这贪念可不是那么好打压的。
回到马车上,叶山岚笑着问青笙:“都打听清楚了?”
青笙点头道:“婢子都打听清楚了,刚刚那个文房先生不是本地人,是从沧州进京来赶考的,不成想没有上榜,这便是没有回去的路费了,才留在京城的。如今就在西市口支个摊子替人写书信。”
“我就让你付个工钱,你打听这么清楚做什么?”叶山岚笑着打趣。
“姑娘,”青笙撒娇道:“婢子不是想着姑娘要整顿缎云庄么?这看看能不能先为姑娘找到合适的人啊。”
主仆两个在回家的路上说说笑笑,全没想到尚书令府里正汇聚了风雨等着她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