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兵现在反倒紧张起来。
他们是州军,也曾去剿灭过不少土匪山贼,但那可是靖平王府啊。
谁不知道当今靖平王镇守皇朝东疆,手下百万雄师,是皇朝中最为权柄彪悍的几位亲王之一,让他们与那些浴血雄师相比,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少年有些玩味的看着那些变了脸色的士兵,自然也就洞悉了他们的心思,倒是那名军官脸色平静,让少年高看一眼。
骑马军官语气不变,不卑不亢道“荆州校尉张寒奉刺史之命护送供品进京”
少年笑着说道;“押运贡品呀?那倒是去送呀,应该没人说不让你们送吧?”
少年世子语气轻浮,也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
此处官道并不宽敞,但也够双方同时过去,只不过现在这靖平王府世子占据了中间过道,如果荆州人马想要过去,就只能将三辆运输马车分开从两边绕过去。
校尉冷声到“还请清初世子让道”,虽然用了个请字,但听不出有丝毫的客气,可见这名校尉的性格和名字如出一辙,冷似寒冰,好似半点不通人情世故。
为首恶仆正要呵斥,北宫清初却是按手止住了他,依旧笑容不变道:“您瞧瞧我这记性,倒是忘了还挡着诸位大将军的路呢,咱靖平王府小胳膊小腿的,可不敢耽误了将军们的大事。”
校尉一言不发,似乎没有听懂北宫清初的话里有话,其他士兵却是被北宫清初这番冷嘲热讽说得满脸通红。
北宫清初挥手示意一干扈从收起兵刃让道,自己也骑着马向前缓行让开,与校尉擦肩而过时,那名冷面校尉瞥了眼那匹载着北宫清初的火云驹,而北宫清初同样察觉到了张寒的这个动作,他不经意间右手摩挲了两下左手食指上的玉扳指。
“嘶~”
随着一声凄鸣,那匹火云驹竟是猛然抬起前蹄,紧接着一挂如幕火焰从其口鼻中喷出,击打在了押运贡品的车辆上,所幸一道蓝色屏障同时激发,挡住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恶仆们和押运士兵都被这突然发狂的火云驹吓了一跳,以为是北宫清初想挑事起衅,随后同时拔刀,又一次对峙起来。
而火云驹上的北宫清初更是被刚刚那一下发狂所惊吓到,差定从马背上摔下,顿时暴怒,从马鞍旁抽出一条白玉长鞭,抬手就要狠狠教训这匹发了狂的疯马。
谁料马鞭还未扬起,那火云驹又冲撞起来,载着北宫清初就向后排士兵队列中冲锋,距离火云驹最近的士兵还未反应过来,瞬间被撞飞数米,生死未卜。
见状,其他士兵红了眼,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担心伤到马背上大惊失色的北宫世子。此时火云驹又向后方撞去,士兵们只能连忙闪躲,但仍有四名士兵不能及时闪开,被撞飞数米。
眼看着北宫清初就要被甩飞马背,众恶仆也慌了神,自家小世子那脾气他们可比谁都清楚,如若遭受了这等罪事,回去之后只怕要把气都撒在自己等人身上。
来不及思考,火云驹又撞向一名年轻士兵,士兵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被狂暴的火云驹气势震住,竟然忘记逃跑,一旁老兵见状,大吼一声“二娃子,躲开啊!”
被唤做二娃子的年轻士兵脸色惊恐,双腿打颤,眼看着就要被撞飞,老兵一咬牙将二娃子推了出去,自己却被火云驹双蹄踩在脚下,骨骼碎裂。
谁也没注意到的是,马背上惊慌失措的北宫清初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火云驹同时后退,使老兵免于被踩碎头骨的危险。
扈从杨震反应过来,此时大声喊道:“保护世子,跟这群绣花兵拼了!”
其余扈从恶仆闻言,纷纷掏出武器攻击这群州军。校尉张寒冷声道:“胆敢干扰皇朝公事,拿下!”
扈从中有灵府境修士,从灵府中召出一把鬼面大刀,吞吐寒芒,将周围士兵震开;有人手持一个碧绿瓷碗,有许多寒气从中涌出,使其他人行动和灵气运转都变得迟缓,更有如杨震等三名灵宫境修士,凭空凝聚出狂舞火蛇,又或是手中三尺剑长鸣,在地上留下极深剑痕。
荆州士兵则不像扈从们各打各的,毫无章法可言。纷纷按照以往训练,在各自伍长指挥下结成战阵,战气勃发,军中同样有灵府境,灵宫境人物,他们战斗经验丰富,招式大开大合,杀气腾腾,完全压制住一干扈从。
张寒脚蹬马鞍,如离弦之箭来到了火云驹前,火云驹双眼火红,口鼻喷烟,完全不在意坐在上方的北宫清初已经被颠得七荤八素了,抬起前蹄就朝张寒踏去。
张寒脸色不变,竟以单臂就挡住了火云驹的全力一击,缠绕在其周身的火焰像有意识般避开了张寒。
随后张寒发力,一下震开了火云驹,双方同时后退。火云驹连退数步,马蹄踏裂了脚下大地。反观张寒,仅仅后退了半步,一只脚陷入地面,另一只脚向前一步踏出,身体猛的弹起,凌空看着那匹火云驹,右手摸到腰间,缓缓抽刀。
北宫清初则在刚才的碰撞下被甩下马背,重重砸到一棵树上,看得众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