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代付医药费。
处理完医院的事情,两个姑娘美滋滋的买完出游的衣服,吃了点东西,下午就从车站出发了,经过三个小时高铁,到达第一个地方:崇山。去酒店入住,第二天的行程就是爬山。
观音在酒店看景区资料看这座山的高度,豪气万丈地说这么点高,不用坐缆车!可以自己爬上去。
上山前晓美再次向她确认,真的不用坐缆车吗?
观音自信地回答:“不用!”
然后……就是两小后的现在,她哈巴狗一样地瘫坐在台阶上,欲哭无泪。
晓美幸灾乐祸:“音音姐,体能不行啊!”
观音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坐了七、八分钟后气终于喘匀了些,起身跺跺脚,向晓美挥挥手:“继续!”
这儿的山并不陡峭,风景也不稀奇,不过晓美说爬到山顶可以看大海,这给了观音动力。
又过了两个小时,千辛万苦地爬到了山顶观景台。迈上最后一级台阶后,观音有气无力的指向一家小卖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我想喝,冰饮料……”
晓美去买完拿给她,同时还给她拿来一顶卡其色遮阳帽,观音接过,诧异:“这边还有卖遮阳帽的?”
扭头时看见了几个匆匆穿过人流的人。其中一人穿着黑色外套,头戴着一顶和她手里一模一样的遮阳帽,走路时双手交叉,看着漫不经心,背影却孤傲而笔直。
那个人!
那是杜刘吗?
观音摇摇头,看错了吧?
观音喝过冰饮料,又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活过来,和晓美一起在平台上到处参观。
观音把单反相机从背包里拿出来,开始拍风景,给晓美拍照。
晓美开心极了,摆出各种pose,之后提出给观音拍照。
杜刘站在暗处看着这个因为爬山而脸色微红、在阳光下发着光的栗色头发的女孩,眉眼弯弯的冲着镜头比心。
他心里一紧,咽了咽口水,转过头去。
不能再看,再看他怕自己再一次控制不住把她拉进自己的深渊。
这边观音和晓美两人牵着手走到平台边缘,这里能看辽阔的大海。
观音倚着栏杆望向水天相接的地方,山风刮得呼呼响,两人的头发刮向身后,身上的衣服被吹得鼓起来。她看海面上成为一个小黑点的船,远处还有城市一角,房子看着像一个个纸箱子一样。
天空湛蓝,太阳高升,海面上波光粼粼,观音双手舒展,双眼微阖,常常呼吸了一口海边的空气。
杜刘再次转头,就看见了这样一副景象,观音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光线正好落到她脸上,柔和明亮,她美好得如同天使坠落凡间,太过耀眼明亮,难以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傍晚,坐缆车下山;回到他们下榻的酒店,由于白天体力消耗过多,晚上早早的准备入睡。
翌日,出门时天气转阴,走出酒店路口后有两条分叉的古街,一条通向他们今天要去的崇善寺,另一条紧挨着的是一个便利店。
然而在分叉路口的便利店,观音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这次是侧脸,她无比确信,这个人是杜刘。
原来昨天在崇山看见的真的是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个一模一样的帽子,难道是他给的?
观音内心一动,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一次,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几个混混模样的人站在便利店门口抽烟,周身烟雾缭绕的样子,光是看着都叫人敬而远之。
杜刘站在他们之间,听他们说说笑笑,没有插话,懒懒散散的站着,莫名就有一种孤僻厌世感。
就算他看上去不像个混混,外表和个性都抽离出混混给人的观感,可这些都改变不了他是个混混的事实。
“如果他不是个混混该多好啊!”观音叹息道。
她远远地看着他们,看着有个衣着光鲜的女人经过他们,好几个混混吹起口哨,叫嚷着“美女,回头“。那个女人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跑了,于是一些不怀好意的话从他们口中冒了出来,夹杂着一片粗俗不堪、不太正经的笑声。
虽然杜刘没有起哄,但顿时观音看向杜刘的神色有点复杂;忽然间,杜刘转过头来面向她,恰好与她视线相对,她心跳陡然间一滞,不知道是不是该对他笑一笑,或者挥挥手示意一下。
然而下一秒,杜刘又移开了视线,和上次在饭店相遇时一样,仅仅是像陌生人无意中目光相遇,之后各自移开而已。
观音耳中想起晓美的声音:“要去打个招呼吗?”观音摇头,拉着晓美继续走向目的地。
到了崇善寺之后,晓美直奔目的地,求平安福,观音也跟着过来,拿了四个平安福,想着给父母、余韵和自己。
求完平安福又逛了下寺庙,开始下起毛毛细雨,她俩没有带伞,且下雨路上湿滑,怕下台阶的时候脚下打滑摔伤,于是观音和晓美开始观望,期盼过一会儿雨能停。
就这样俩人百无聊赖的蹲在寺庙门口,被迫看起了雨景。
结果半小时后,雨越下越大,观音和晓美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一副苦瓜脸。
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如果下午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