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弋从刚开始听见白念芙的话就感觉哪里不对,往后说着愈发不对,于是伸手一把拉住从自己身侧经过的白念芙,拧眉道:“阿芙,我知你性格独立,不愿受人恩惠,但我把你当做我的朋友,再者说此处环境无论如何是你在外面都寻不到的,而且我也不是要你白住,我虽曾为文臣,却因皇兄之器重,弃笔从戎,王府内库房流水,仆从买卖都是我一个大男人无法完全照顾到的,还有军营中粮食和武器的补给,有些许部分会从我的私账中扣,这些光靠周子鸿根本摸不清,”说着,江弋给站在白念芙身后的周子鸿使了一个眼色,那周子鸿接到江弋的讯息后,也走上前来,连连道是。
“阿芙小姐,是真的,我们府上没有人管理这些,我也只是单单看管一下王爷的私账都弄得不甚清楚,更别说其他的了,如果阿芙小姐能够管理,我相信王府的开支明细什么的一定做得很好,也不会再有下面的仆从敢贪图主人的财产了!”那周子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她,眼神里尽是希望,神色也是一脸认真,倒是让白念芙有了些许相信。
确实,两个大男人如何能管得了家,白念芙身为梁国唯一的公主自小便跟着母后学习如何掌管中馈,随着母后年纪越来越大,房王宫中的大小事务基本都由白念芙接管,如此看来掌管王府流水应当也不在话下,只是白念芙还有一个疑惑,“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人牙子买个会管家的仆妇来管呢?”
白念芙有些好奇,江弋自己管不了,周子鸿管不来,王府又不缺银钱,怎么不买一个仆妇来管呢?
“呃......呃,这是因为,”周子鸿眼神左右转动,随后语气肯定道,“是因为王爷害怕被仆妇贪墨了财务。”
江弋听见周子鸿所述跟着点了点头,看见江弋肯定了周子鸿的说法,他又道,“因为王爷在外买人不放心,还是应该找个靠谱的人管家才行。”
白念芙听及此点了点头,“那春桃和春橘呢?”
站在白念芙身后的春桃和春橘突然被叫到名字,一阵反应后都连连摆手称自己不会管家,掌握不好中馈。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认下王爷这个朋友,我借住你家,然后替你管理中馈。”白念芙神情愉悦的点了点头,答应了,毕竟如果真的让她孤身一人在裕阳,怕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江弋看她答应了,便吩咐周子鸿去将之前王府的账本拿来,随后话锋一转说道,“阿芙现在答应替我掌管中馈就证明认下了我这个朋友,既然是朋友便不要再称我王爷,就像之前一样叫我江弋。另外,我让周子鸿把以往王府的账本拿来,你空了可以慢慢看,不着急。”
白念芙点了点头,看见远处周子鸿正指挥人搬来了前几年王府的账本,便让他们把装账本的箱子放在了东里间的墙角边上,随后才转身对江弋迟疑道,“不知你可否知道皇帝在你王府中赐来了一名琴师?”
“琴师?”江弋拧眉,右手摩挲起了戴在左手小指上的扳指,随后不冷不热的问道,“你在哪看见了?”
“听雨轩进来后左侧的小亭子里。”白念芙答道。
“好,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你也奔波了快半月,肯定很累了,”说着便朗声唤来了春桃和春橘,“先伺候阿芙睡觉。”
说罢,便往门外走去,去罢还替她带上了房门。
白念芙不再去关注江弋再去做了什么,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只是江弋说的可能会来吃饭,偶尔回来吃饭变成了天天准时来吃饭。
这天中午江弋从宫中和皇帝议完事回来,便来了白念芙的小院。
不知道最近白念芙在捣鼓些什么,江弋看着白念芙的模样,到了嘴边本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只问道,“在这住了这么些天,还习惯吗?”说着便走到白念芙对面的太师椅坐下,想看看她这几天在忙什么。
白念芙点点头,随后又拿着笔在纸上认真的写着。
江弋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只好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给这个院子取个名字?”
对面的女娘听到他的问题后停下了笔,随后将笔放在了一旁后才抬头疑惑的问道,“你没给这个院子取名字吗?”
江弋想到自己之前让人连夜取下这小院牌匾时的样子,表面却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
“既如此,这个院子现在是我在住,那便由我替你这个主人取一个名字吧。”白念芙拿起刚刚沾了墨水的毛笔一头点了点自己的下巴,随后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字‘怡景居’。
“怡景居,好名字,”江弋不知何时站在了白念芙的身后,整个人附身靠近她,看着纸上的名字念出了声,“怎么会想到用这个名字?”
白念芙还顾不得娇羞,只解释道,“因为你说这是你王府中环境很好的院子,我住在这里也怡情,所以我便想到了怡景居这个名字。”
江弋点了点头,在她的耳边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又说,“那我明天去找个师傅摹刻好挂在外面进门口处。”
“不,等等......”白念芙转头刚想拒绝,便才发现自己和江弋靠的如此之近,脸乍然通红,又迅速转过脸低头看着桌上的纸说道,“我看大门进门口的听雨轩和怡景居正屋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