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雨心细如发,轻易瞧出了月儿姐的伪装。但她若知道月儿姐亦是出身仙音宗,怕也要小吃一惊。”
唐柔雨自嘲而笑,先将琵琶使者尸体收好,然后纤手一挥,将结界解开。
没了无形屏障,赵月儿的声音倏然在李鱼耳边响起:“鱼弟弟,这是怎么了?”
唐柔雨对着赵月儿嫣然一笑,随即转过身去,背对着李鱼,如白练飞空,转瞬已在缥缈云中。
李鱼不知为何,竟有一缕怅惘之意,茫然望着天空,却再瞧不见那一袭白衣,更望不见那一管白玉箫了。
赵月儿一拉李鱼衣袖,脚上重重跺地:“鱼弟弟,你说话啊!”
李鱼回过神来:“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边走边说。”
赵月儿只好点头,与李鱼疾往邻近新龙镇而去。
出了新凤镇十里,李鱼方才开口说话。他不想赵月儿牵涉太深,便隐去了细节,只说了个结论:“简而言之,唐柔雨已查明事实,原来是琵琶使者害了箜篌使者,我的冤屈也得以洗刷。”
赵月儿喜滋滋道:“太好了!那鱼弟弟就不用被追杀了。”
“没那么简单,仙音宗不会收回天音令,而圣儒门与正派诸人更不会放我逍遥。所以我们才要赶紧买到骏马。”
赵月儿气鼓鼓道:“太过分了!太可恶了!”
隔了半晌,她又无奈叹气道:“话说回来,仙音宗本来就不讲道理的,我早就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