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卿溜着一大群中低阶的练气弟子,呼啦啦地往与汤阮阮约好的方向跑。
有低阶弟子气急败坏的叫喊:“妈的,这小丫头学风行术多久了,怎么跑得比我还快。”
“是呀,腿这么短,跑起来却跟个长腿兔子似的,一会儿就不见影了!”
“草,你有没脑子,打的什么破比方,兔子也腿短。”
正当林卿溜着一群人要力竭时,终于在一个拐角看到满头大汗的汤阮阮。
见到随其后,踱步而来的外门大掌事及孙学海几人,林卿这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疼的胸口,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今天算是安全了。
众人在突然冒出的大掌事等人面前急急刹车,被抓了个现行,才知道中计。特别是黎正豪和陈嫣然,好悬没有喷出一口老血。
外门大掌事,筑基初期,资历颇深。
眼风一扫:“你们这些个上串下跳的小崽子近几日给我老实点,门派来了贵客,休要丢了我们宗门的脸!”
众弟子都缩了缩脖子。
没想到汤阮阮居然请来了大掌事,林卿不由默默为她点了个赞。
孙学海看着这堆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的人,还有满身是血,脸色苍白的林卿,稍一了解情况,就明白来龙去脉,禀报大掌事后,大掌事干净利落的下令处罚。
林卿受伤,可不去灵田,修养三日。
黎正豪和陈嫣然,两个罪魁祸,各罚下品灵石十块给伤者,思过崖闭门思过十日。
其他参合的弟子,各罚灵石五颗,思过崖闭门三日。
正软绵绵靠在汤阮阮身上休息的林卿一听这处罚,心想着,这打击面有点大,据说思过崖里面有金丹老祖亲设的凄风苦雨阵,极其不好受,她可不想弄巧成拙,拉仇恨拉得跟捅了蚂蜂窝似的。
思及此,她立刻站直了身子,向大掌事行了个大礼,恭敬道:“多谢大掌事主持公道,林卿铭感五内。至于,其他师兄弟并未对我照成实质伤害,我想大家只是来此一观,为我抱不平,望师叔能免除其他师兄弟之罚。”
至于真相如何,在场的每个人都,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
大掌事的目光掠过在场的众人,最终停在林卿身上,这个就是执事师兄和掌门奖励的小姑娘?
他声音平平稳稳道:“既然林师侄为你们求情,那就免去三日思过崖之罚,而灵石处罚不能免,你们都长长记性!灵石交给她就当养伤之用。”
林卿一听,瞪大了双眼。晕,这在场有十来人吧,再加上陈嫣然和黎正豪的,粗粗一算有七十来颗灵石,巨巨款啊!
但是,当面给我巨款,这是幸还是不幸?!
大掌事落完,把扫尾工作交给孙学海,就走了。
林卿趁着大伙不注意,趴在汤阮阮耳边轻语了几句。
其他的弟子听到不用去思过崖,心里松了口气,至于赔付灵石五颗,对于他们这些老油条弟子来说,是毛毛雨,今天被大掌事堵了个正着也只能认栽,交了灵石也就骂骂咧咧地撤了。
只有黎正豪和陈嫣然,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几乎七窍生烟。
在孙学海等人的监督下,黎正豪取出十快灵石,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菱形脸蒙上一层寒霜,声音几乎冷出冰渣来:“林师妹,来日方长,我劝你好自为之。”
林卿直视黎正豪的双眼,忽视掉陈嫣然眼中射出的把把飞刀,毫不客气收了他们的灵石,淡淡道:“多谢师兄慷慨解囊。至于来日,我奉陪到底!”
梁子结定了!
黎正豪面色阴晴不定,狠狠盯着眼前这嚣张的小丫头,恨不得分分钟拍死她。
小贱人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充满让他异常恼怒的不怯,黎正豪的胸口怒浪翻滚,结果不到一息,这双瞪大的眼睛忽然一翻,闭了起来,人也跟着没了骨头似的,像面条一样骤然在他面前软倒在地。
黎正豪一闷。
这时,杀猪般的干嚎声就在他耳边响起:“啊,林卿晕了!卿卿,你快醒醒,你快醒醒,肯定是被打,伤得太重了,现在又被威胁,林卿,你好命苦啊!”
汤阮阮突然爆,哭得跟死了娘似的。
后面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统统一滞。
现场混乱,孙学海吩咐一个弟子先把黎正豪和陈嫣然押走了。
汤阮阮还在继续抽抽搭搭地哭。
孙学海低眉看着这两人,有点脑仁疼。
今早他去灵田查点人,就碰上那个胖丫头死活拖着他喊冤,被她吵得不耐烦才跟过来看看,半路正好碰上大管事要带他办事,还没走几步,就碰上了这事。
这两个小丫头,一个瘪着嘴,露着一双眼,眼圈泛着红,脸上挂着几滴泪。另一个死尸一样摆在旁边,胸膛几乎看不见起伏,衣服被烧焦,胸口一瘫血,面色惨败,眉心微微蹙着。
这两人,摆在那里,总让人生出一种,换到马路边就可以上演卖身葬父的微妙错觉。
汤阮阮红着眼抬起头,弱弱地道:“孙师兄,林卿晕了,怎么办,我背不动她。”
孙学海嘴角一抽,这练气二层是白捡的吗,以为是在凡间吗?
他头痛地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