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整篇空灵诀,林卿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这都写的什么跟什么?
她完全不会,即使认识字了,还是文盲?!
“笃笃”门口传来了两下敲门声,还未等林卿站起,门已经被推开,外面站着一位青衣的男弟子,满头的黑卷卷曲曲,说话却很直:“喏,你们这些新弟子真麻烦,这是执事堂让我交给你们的心法备注,接好了。”
说完就甩手把一册厚厚的资料扔了过去,全然忘了当年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该男弟子走了以后,林卿仔细一看,原来是关于心法的个别词的一些解释,通俗的说,就是词典。
看了看虚掩的门,她心想着,一定要立刻弄把锁才行,这些人好像不是很注重别人的**,还没等应答就闯进来了,万一她在换衣服怎么办?
拿着“词典”,对照着空灵诀,林卿研究了一下午,等到天黑了,才把引气篇的要诀弄懂了一些。
接下来,就是实践了。
五心向天,她静静的坐在床上,这是在祥临门的第三个晚上,她才真正的去感受门派的夜晚。
周围静悄悄一片,仔细听会听到远处不知名小虫的夜鸣声。偶尔还会传来烛火的燃烧声。
这样的安静,这样的姿势,真的能感受到天地灵气么?
这有点匪夷所思啊?
转而想到那些高来高去的修士,她亲眼亲身体会过修炼成功的典范,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一个时辰后。
眼前仍旧只有黑乎乎的一片,林卿做了几个深呼吸,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再坐了一会,她就有点累了,不知道,其他人感悟灵气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又过了一会儿,哎呀,腿抽筋了,她站起来,活动了一阵。
不行不行,坚持就是胜利,她又把自己摆好,老老实实感受天地灵气。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她觉得自己似乎是睡着了,但是又好像没睡,直到腿麻得没知觉了,还是没有感受到一星半点儿传说中的灵气。
第一次感悟灵气的夜晚就在这种半梦半醒中度过了。
结果是,完败!
考虑到感悟灵气这种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就行的,她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坦然地跟汤阮阮一起去领外门事务了。
要说第一天,没有感受到灵气,林卿很坦然,但是在六个月后依然没有感受到丝毫灵气,她有些不淡定了。
六个月后。
林卿坐在田埂上,拖着个下巴,喃喃自语:“我果然还是擅长种种田么?”
来了修仙界这么久过去,她屁的灵气都没感受到,她问了很多外门的师兄师姐,大多数人对她都置之不理,少数开口的结论又是五花八门!
总结起来,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她年纪太大,杂念太多,心思不纯,所以感悟不到灵气?
这年龄阅历又不能倒回去,真是悲剧!
张开双手,林卿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这双手实在长得漂亮,手指修长,指甲粉白,关节处几乎没什么褶皱。就这么双纤长美丽的手,在这半年的劳作和拔剑中,侧面布满了细小的伤口,斑斑驳驳。
这半年来,她不能修练,那么就好好种田,精心照顾灵植,人生而有价,只有把这种价值体现出来,才不会轻易被淘汰。
这半年来,她不能修炼,那么就另谋出路,一把青木小剑,每日出剑千万,不能成为一代女修,或可另辟蹊径,成为一代女侠也好。
总归,要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汤阮阮刚忙碌完,看着林卿负责的灵田里,一茬茬,茁壮的稻苗长得特别精神,再想想自己负责的那一片,真是差距。
“卿卿,为什么你种的灵米都长得特别好?”
“不要叫我卿卿,太肉麻了。”林卿无力地再次更正。
“不嘛,你都叫我阮阮,我也要叫你卿卿,这样显得亲近,和其他人不一样。”
“那是你本来就叫阮阮好不好,算了,随便你吧。”关于这个称呼,林卿已经提醒汤阮阮多次了,对方屡教不改,她也没办法了。
她可能更适合呆在种田的世界里吧,她懒懒答道:“至于灵米为什么长的不错,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几百遍了,我也不知道,可能我跟植物有缘吧。”
说起这个植物,汤阮阮就憋气,她一屁股坐在田埂上抱怨道:“还以为被分到了炼丹分支,会学习炼丹,哪知道连丹炉都没摸到!那不能炼丹,总应该能种种灵药吧,哪知,灵药也没我们的份,只能种种灵米。”
想起这六个月,除了修炼,一直在种田,汤阮阮就呕得胸闷:“何时是个头哦?”
“现今丹药这么稀缺,哪能让我们这些生手随便练,我们至少种的是灵米,不像凡米,一年有好几熟,光是收割都累死人,等到你到练气中期,就可以种灵药了。”虽然一直种田有点不甘心,可不得不承认,门派的分配还是有道理的。
比如玉牌上带个丹字的,表示分到丹支部。
内门的核心弟子,享受门派最高待遇,基本不理杂务,只要专心修炼即可。
内门的普通弟子以修炼为主,炼丹为辅,每个月要上供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