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丹雪山一行的最后收获,其他三人各得小兔一只,林卿得了小黄鸡一枚。
说来这只小鸡也怪,特别爱粘着她,小丹雪山回来的当晚,林卿就把它放在了鸡窝里,打算让它跟同类呆在一起,小鸡扑腾着翅膀非常嫌弃他们家的鸡窝,在她强权之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得被塞了进去,可神奇的是,它总能跑出来,还熟门熟路地溜到林卿的卧房。
第一天晚上,林卿已灭灯躺下,正翻个身准备睡觉,迷糊中掀了掀眼皮,就看见床脚下不远处杵着只小黑团,差点吓得跳起来,真不带这么唬人的。
她愤愤地把这越狱之鸡重新塞回鸡窝。
夜色深重,迷梦之中,她正邀请宋仲基欧巴吃午餐,此时千万粉丝涌了进来,她瞬间被撞翻在地,粉丝们七手八脚地踩着她的胸口朝欧巴狂扑而去,她被踏成了一张地毯,却没有当机,只感觉胸口真的好痛好痛。
惊得一身冷汗醒来,才现自己趴着睡到半夜,胸口那处膈得很,随手一摸,毛绒绒的,什么东西?揪出来一看,小黄鸡?!她生生要呕出一口血,夭寿哦,跟一只鸡计较会拉低她的格调,可这样被偷袭下去,都要少活十年!
话说,这小黄鸡怎么也不怕被她压死啊!
在她再一次把鸡塞回鸡窝,差点被林老爹当成偷鸡贼打了的时候,她忽然现,自己以前不想养动物是多么英明的一个决定。
第一晚在鸡飞狗跳中度过。
并且,接下来的三晚都如此。
连给它绑上了绳子,都无济于事。第二天,林卿看着不知怎么被搞断的小绳久久无语,看了看脚边的小黄鸡,这牙口,确定不是一只狗鸡?
接连几天的疑神疑鬼导致睡眠严重不足,林卿蔫成了黄花菜。这种敌住我扰、敌疲我打、敌进我退的把戏继续耍了几天之后,她认栽了,好吧,与鸡同眠就同眠,至少这只小黄鸡还挺讲究,没有朝她甩过鸡屎。
在林顾的憋笑和帮忙中,林卿在自己卧室的床脚边搭了一个鸡窝,也算结束了这段不堪回,与鸡斗智斗勇的日子。
时间的沙漏滴滴答答,林卿照样过着读书、种菜,呃,还多个了养小鸡任务的日子。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这只原先其貌不扬的小鸡从小杨白劳变身成了黄世仁,让林卿严重怀疑那天可怜兮兮又萌萌哒萌萌哒的小黄鸡完全是一场幻觉。
这只无耻的鸡靠卖萌套牢她之后,就开始彰显恶劣的本性,当初觉得它萌蠢可爱,简直是瞎了眼!
先说它也算是鸡中的奇葩了,吃得非常非常挑剔,要用最好的谷子,且尤爱她种的菜,把后园的新鲜菜琢得东倒西歪。可狗皮倒灶的是,明明已经养了将近三个月,浪费了她那么多粮食,除了长出点毛外,居然没一点点长大,炖汤都下不了手。
最让她生气的是,就是这只小黄鸡的态度,对,你没看错,就是那态度,嚣张得嘞,看她都是用斜眼看,被一只鸡鄙视是什么感觉?林卿感到了一万点伤害!
给它断粮?没用,原因请参考前面,人家有的是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菜园或粮仓。
宰了它?太小,下不了手。
不理它?它还对你爱理不理咧。爱粘着她的那几日,已如丹河之水一去不回头了。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丹水河,源出群山,滋养着千里沃土,淡妆浓抹都相宜。
这一日,林卿提着桶衣服,脚边晃着只小鸡,打算去河边洗衣。
河边已经有几位大婶在那里洗衣服了,一一打过招呼后,正准备把衣服倒出来,旁边大婶们的一段对话让她只觉五雷轰顶。
“她大婶,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再过一月,仙人可能就要到我们附近几个村选徒啦。”
“是啊,不知道我们家柱子能否被选上。”另一位大婶担心道。
“仙缘这个东西不好说啊,我家花儿也不知道有没这个福分哟。”又一位大婶插话。
刚听了这么一耳朵,她目瞪口呆了,什么仙缘,这几人是在讨论封建迷信的糟粕么?
她舔舔唇,怀疑的问身边的朱大婶:“朱大婶,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仙人,什么选徒?我怎么听不明白。”
朱大婶神秘一笑,不过她不打算和盘托出,这件事还无定论,说不准时间,小孩子听了想东想西就不好了,于是道:“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打听太多,好好读书种田才是正理,其他事情,时间到了大人们自然会告诉你。”
说完还朝其他几位大婶尽在不言中地相视一笑,众人齐齐不再谈这事了。
这种有一个秘密只有别人知道的神秘感,让林卿八爪挠心。
大婶们欢乐地开始卖力揉搓衣服,林卿有心没心地把衣服倒了出来,此时,朱大婶探头过来,神色复杂的道:“小卿,你那只小鸡看着点,我看它几次差点滑到河里了,鸡又不会划水,以后还是不要带河边了。”
林卿面瘫地扭头一看,小黄鸡正在她不远处的水土交界边,划着淤泥往上扑腾,明显是前面想要下水不成,现在正往回撤。还真是胆肥,居然想抢鸭子的饭碗。她恼火地揪起小黄鸡拎到身边,严肃的告诉它:只有变成凤凰才能还完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