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济故意往前一个趔趄,不过脑子的嚎道:“朱祁玉,你敢打老子,这日子没法过了,受伤了,不给东宫调配几十个胸大臀翘的宫女不会好的那种。”
朱祁玉瞬间不笑了,一脸黑线。
兔崽子不像话啊。
你大伯的尸首就在旁边,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传出去影响名声,看了一眼魏南风,发现魏铁坨坨在如实记录。
头疼。
朱祁玉心思电转。
当下就上前一步,抓住朱见济,往大腿上一挂,旋即弯腰,脱鞋,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手起鞋落。
“你个不孝子,上皇尸骨未寒,岂能言谈女色,不知何为孝乎!”
一边揍一边看魏南风。
魏南风知道朱祁玉在给太子殿下擦屁股,继续如实记下:“济言有失,上遂扣济于膝,捉履覆股,言曰汝知孝乎。”
朱见济呵呵傻乐。
打吧。
反正老朱也是做个样子,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失妥当。
该打。
假吧意思揍了一顿太子,朱祁玉将朱见济放下来,没好气的道:“看来近来张鹏有些懈怠了,朕明日给他说道说道!”
朱见济:“……”
不知道张鹏知道自己每一次挨揍后,受伤的都是他,会是什么表情。
看了一眼周围。
戴义还没回来,估计会和于谦一起回宫,朱骧带拱照所去抓薛云山和金瑞,迟迟未归,应该还在追捕中。
朱祁镇的尸首有人收拾。
自己两父子没必要在这里惺惺作态,显得虚伪。
对朱祁玉道:“去太庙上两炷香吧。”
杀了宣宗的儿子,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得去给宣宗陛下的牌位上个香,说上几句“为了大明我也无奈的”面子话。
朱祁玉大感欣慰。
儿子的心思着实让人欣慰,还能想到去太庙上香。
两父子跪在宣宗牌位前,各捧一炷香。
朱祁玉神态虔诚的道:“父皇在上,祈聆孩儿细禀,皇兄登基年幼,时有皇祖母坐镇,皇兄尚能精研政事,及皇祖母薨天,便无人可束,皇兄身拥皇权帝位,多闻阿臾之词,渐不知所以,遂馋信奸人,不修己身,不辨己力,兴师北伐惨败土木堡……今又意图南下分裂我大明江山,实乃千古罪人,孩儿不得已,于诸位先祖之前,恭请皇兄驾鹤西游,父皇若知,勿怪孩儿,且皇孙见济灼然天资,实我大明之幸,假日登基,必挽大明重上青云,父皇悉之,望闻仙容其悦!”
磕头。
磕了一个,发现朱见济还呆跪着,没好气一把摁住他的脑袋,“磕头啊!”
朱见济老老实实的磕头。
上香。
两父子从太庙出来,朱见济对魏南风招招手,“魏史官,给孤看看?”
魏南风纠结犹豫了一阵。
把手上记录的册子递给了朱见济,并道:“已经破例,还请殿下循规。”
朱见济嗯了声,“只看不改。”
一旁的朱祁玉:“???”
什么状况?
魏铁坨坨忘了是谁给你发薪俸了吗,他妈老子想看,你从来不给,太子要看,你犹豫一下就给了,感情老子这个天子还不如太子?
扎心了啊老魏。
虽然心里不爽,但朱祁玉还是贼熘熘的靠近儿子,然后假装不在意的偷看。
给儿子把关。
今夜这事,魏南风若是记得不好,影响深远。
朱见济仔细翻了一遍。
大感满意。
作为史官,魏南风非常称职,所记经过客观真实,而且没有遗漏,一手毛笔字写得相当惊艳,丝毫不输许彬,话说,咱大明的官员,应该没几个写不好毛笔字吧?
就是朱祁玉也能写一手好字。
嗯,老子不算!
朱见济的毛笔字有点尴尬,但他硬笔字不错,所以冒出了个想法。
弄个钢笔出来?
也就想想。
将册子递还给魏南风,笑道:“回乾清殿。”
魏南风也得加班。
两父子一起登上皇辇。
朱见济打了个呵欠,道:“老朱,其实有个事没告诉你,我从许彬的话中察觉到一个细节,许彬并不是今日谋乱的主谋,他也只是一颗棋子。”
朱祁玉倒吸了一口凉气,“三品的礼部右侍郎只是棋子,和赵荣一样?”
朱见济愣了下。
卧槽,还真有可能。
得查一下赵荣和许彬有什么相通的地方,没准这就是挖出幕后黑手的重要线索。
朱祁玉又自语道:“一个工部侍郎,一个礼部侍郎,都是朝堂三品大员,甚至在有生之年迈入七卿之列也大有可能,哪怕不行,死后也会追封二品,福荫子孙,按说没有什么利益能驱使他俩成为棋子才对,如果有幕后主谋,得是什么样的人?藩王也不够格啊!”
看向朱见济,“太子倒是能有这个地位,能以侍郎作为棋子。”
朱见济翻了个白眼,不屑的道:“对头,老朱你一直不禅位,老子等得不耐烦了,所以偷偷勾连朝臣,准备造反了。”
朱祁玉尴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