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鸿果然笑了,抚着我的背,柔声问:“什么叫失态?”
我没吭声,他又用手指蹭了蹭我的脸颊,“我还以为你这些年已经刀枪不入了。”
我抬眼望了望他,没说话。
侯少鸿当然心情很好,他眼里带着笑,柔声问:“想说什么?”
我靠到他怀里,握住他的手腕,摩挲着上面淡淡的伤痕。
我问:“你是怎么打开的?”
好歹也是不锈钢,卖家明明跟我说,三百斤的猪都挣不开呀。
侯少鸿笑着说:“你猜。”
“我不猜……”我说,“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你自己挣开的?痛不痛?”
并把他的手腕拉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侯少鸿果然很受用,抽出手来捧着我的脸,颇为黏腻地吻了吻,问:“这是在心疼我么?”
我小小的白了他一眼,说:“才没有,就是问问。”
“哦……”侯少鸿说,“那不说了。”
“喂……”我娇声道,“不要这么坏啊!”
他看着我笑。
我靠过去吻他的脸颊,他的脖子……
“拜托了。”我搂着他的脖子,恳求道,“告诉我嘛。”
“连个称呼也没有?”这家伙扬起了眉,显得饶有兴趣。
“亲爱的。”我捏捏他,娇声道,“快说嘛,要被你急死了。”
侯少鸿满足地笑了,一边握住了我的手:“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会撒娇?”
说着,吻了吻我的手指:“拿你的卡子捅开的。”
大男子主义真的是男人的癌症啊。
我故作疑惑道:“那你的手怎么还受伤了?”
侯少鸿笑着问:“你担心这个?”
我不满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担心还故意晾我一上午?”他笑着说,“就不怕我憋炸了?”
“一上午怎么会炸,”我说,“昨天不是才把你……”
我没有说下去。
我是故意这么“曲解”的。
侯少鸿笑了,声音转低:“以前怎么不见你满脑子这东西?”
还不是为了哄他几天?
我说:“还不是因为你,既然起来了就把衣服穿起来呀,怎么就这样?”
“这不是着急嘛。”他柔声道,“你哭得那么伤心,我哪还能想到别的?”
我“勉强”笑了一下,说:“那你之前怎么不穿起来?”
“当然是怕你发现。”他笑着捏捏我的脸,“何况还以为你回来以后,会有什么‘安排’。”
说到这儿,他语气开始含糊:“再说你的被子很软,散发着你的气味儿,裹在里面时,就像你一样……”
“坏蛋!快去穿衣服。”我拉开他的手,“害羞”地逃进了卧室。
刚拿起我的铁环环,把上面插着的卡子拿下来丢到床头背面——就算他是长臂猿也够不着。
随后便听到门响。
我赶紧钻进被里,没一会儿就被掀开。
不等我说什么,已经被他搂娃娃似的搂进了怀里,笑着问我:“跟谁学的?撩完了就想躲?”
“人家累嘛……”
我这么说着,却还是主动迎了上去。
这几日侯少鸿就在我家,哪儿也没去。
他的电话都被打爆了,但他也留在了我家——我又把他绑回去了。
对此侯少鸿已经不急了:“就知道你又要来这招。”
我说:“我是真的很怕你没出息,给你打个电话,哭几鼻子,说几声想你,你就帮他们把那一亿还了。我努力了半天,变成左手倒右手。”
当然,侯少鸿不是我的手,但要是真让这家伙出血一亿,他肯定是要秋后算账的。
吞不下的话,还不如得不到。
侯少鸿用没被绑着的那只手摸了摸.我的腿,笑着说:“就像你一样?”
我点点他的鼻子:“我又没说想你。”
他顺势握住我的手,笑道:“这么诚实也太伤人了。”
我笑着看向别处。
他又柔声道:“但我想你的。”
我看向他。
“这是什么眼神?”他伸手按了按我的头,失笑道,“一副小狐狸样儿。”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你总是这样煞风景。”
侯少鸿扬了扬眉,眼里流出疑惑。
“明明自己把玩儿和感情分得很清楚。”我说,“但又说得不清不楚。”
给人希望,又责怪人家不懂他的游戏规则。
侯少鸿微微一愣,柔声道:“我承认,以前对不住你,但你跟别人是不一样的。不然我怎么不娶别人?”
我说:“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我还是道行不够啊。
我要是聪明,就不该在这种时候跟他订对这个。
可是我永远忘不了,他在医院对我那些话之后,离开时的背影。
毕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对他的爱就死了。
我跟他的的婚姻也死了。
侯少鸿敛起笑容,沉默片刻,说:“那天我在楼下碰到了他。”
“……”
“本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