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鸿昨天被刺激狠了,一直捏着我的脖子逼我看着他的脸,直给我捏了一圈红印。
“直接说吧。”我笑着说,“你帮不帮忙。”
“我没那种男人。”林修果断地说。
“她是叫敏敏吧?”我问,“她知道你以前那些事吗?我不介意跟她做个朋友哦~”
“……你!”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就喜欢看他跳脚的样子。
“你这女人,狡诈!阴险!”林修佯怒道,“我可是残疾人,找个对象不容易!你可别这么无情。”
“……”
安静。
“喂……”我一直不吭声,林修便不自然起来,“开玩笑的。主要是我不认识几个好人。”
我回过神,说:“她是不是很单纯善良?”
林修立刻就反应过来我说的是谁:“善良……称不上。很单纯是真的,傻得很。”
这语气……
我说:“看样子你也很喜欢她。”
林修干笑道:“你也看到那张脸了,谁抗得住呀?我这人对漂亮女人有点好感不奇怪吧?”
我笑了笑,又问:“她的父母是不是很爱她?”
只有幸福的家庭才能滋养出那样一张脸吧?
虽然我只见过她几次,甚至没有进行过对话。
可她迷人的样子,这一生都会烙印在我的心里。
林修说:“她妈妈一早就没了,她爸爸确实是宠得很。”
我说:“听人说被父亲宠着的女儿异性缘都会很好。”
“你也很好。”林修说,“是那个白痴不识货。”
我说:“我不是个善良单纯的人,我阴险、狡诈、虚伪、无情无义……廉价。男人害怕我。”
“别这么说自己。”林修说,“在我心里,你就跟我爸一样,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心翼翼了,总想保持着完美的姿态。都说人无癖不可交,你们这样端着,就让人觉得假。”
“……”
“但实际上,对于爱的人,我老爸好得很。”林修说,“你也好得很……你跟他一样,你们的‘癖’就是痴,痴情的痴。”
我说:“想不到你会对我有这样的评价。”
“当然了。”林修笑着重复,“在我心里你好得很。”
顿了顿,他又道:“比那位可爱得多。”
“哦?”我笑着问:“那你喜欢过我么?”
林修一愣,嗫嚅起来:“绮云,你也知道,我……敏敏救了我的命……”
我幽幽地说:“所以你其实只是想报恩么?”
林修露出了尴尬的笑:“别为难我了,行么?不然咱们没法做朋友了。”
我笑了,说:“逗你的,瞧把你吓得。”
林修也放松下来,笑着摇摇头,“现在比不得从前了,我是真的不能失去她。”
“那就应该学乖,别再对女人说这种话。”我说完低下头,晃动着琥珀色酒汁里的冰块,不禁又叹了一口气:“总觉得每个人都能得到爱情,唯有我,从来没有尝过那滋味儿。”
起初,林修没说话。
过了好久,才突然出声:“有的。”
他顿了顿,许久,才说:“只是你一门心思挂在他身上,别人有心给你,也无从下手。”
我抬起头。
“来吧。”林修端起了酒杯,笑着说,“咱俩永远都是朋友。”
聊了一会儿,司继来了。
昨天早晨侯少鸿一走,我便给司继打了电话,说:“可惜你哥哥来住了一晚就走了,拜你所赐,我们的感情更好了呢。”
“那是因为给你机会。”司继果然得意地说,“下次可就不让你知道是哪天了。”
“没有下次了。”我说,“大嫂借给你一百万就是了,你可真是个小混蛋。”
我把这钱给司继,司继又倒手给林修,接下来就是林修的工作了。
他会先让司继赚个几万,然后让他继续往里投更多,他不投也没关系,林修还给他准备了几个“哥们儿”,哄着他,带他吃喝玩乐,见世面找女人,提高他的阈值,让他对钱的苛求越来越强烈。
几个月后,这家伙就在林修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介绍下,开始借款了。
而贾总裁哪边,自然是只结了两笔“投资回报”,剩下的都是越来越高的投入,如今已经准备跑路了。
这个局唯一的破绽就是侯少鸿,毕竟只要司继一找侯少鸿,后者要么用钱填,要么直接把局拆穿。
但是侯少鸿已经被我搞定了,如今两不相帮,不到关键时刻肯定不会出手。
不过,正如侯少鸿所说,我跟他那一晚除了解决了身体需要外,其实没有别的意义,毕竟那不是把柄,传出去不过是让人看我俩的笑话。
所以要想让侯少鸿在关键时刻也不出手,还得使一计。
而这一计,我也有安排。
……
我坐在镜子前,细细装扮自己。
从前的塑料闺蜜给我介绍了相亲对象,对方离婚,条件据说很不错。
她抱着我说:“结婚之后日子不比从前,忙得不得了。对不起,在你离开侯家最艰难的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