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可能会彻底失去他。毕竟……你曾经对她那么残忍。”
这次谈话不欢而散,但梁听南还是留在了医院,照料穆安安。
对此我无所谓,我总不能隔离他俩,但我想,穆安安就算是恋爱脑,经过这么多事也该醒了。
其实,要说我俩之间非要有一个是恋爱脑,那也应该是我而不是她。
梁听南在这里的好处是我不必守着了,毕竟他远比我更专业。
我带着穆云回家,虽然他表示很想梁伯伯,但我还是拒绝让梁听南登门。
大过年的出了这种事,我自然也没心情庆祝,在家和穆云做了几个菜权当过年,初三就去上班了。
全公司都休假了,只有几个特殊岗位还有人。
我在实验室折腾了几天,写了一些代码,进度缓慢。
这天刚忙完出来,正准备回家吃饭,就看到了侯胜男。
见到她我还是很意外的:“你今天就来上班?”
“嗯。”侯胜男点点头,说,“你也来了。”
我说:“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几天?”
“没有必要。”侯胜男说,“家里有很多人,我哥哥又不在,我应付不来。”
“哦。”我问,“你哥哥去哪儿了?工作么?”
侯胜男看着我,没说话。
“怎么了?”我问。
“你骗我。”侯胜男突然说。
“我骗你?”怎么突然间这么说,我问,“我骗你什么了?”
“你问我,我哥哥去哪儿了。”侯胜男说,“可他明明在你家陪你过年,你假装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在骗我。”
一小时后,我和侯胜男一起出现在这栋别墅门口。
这是我们这里的富人区,和我与繁华的那栋小别墅是同一个开发商,所以离得也不算太远,看花园,似乎连大小都差不多。
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应,我有点犯难,这时,侯胜男伸出手指,“唰”的开了门。
我有点奇怪:“你能打开呀?”
侯胜男解释:“我总是自己打开,我哥哥说这样容易被保安误会,就录入了我的指纹。不过我必须要先按过门铃再开,不然可能侵犯他的隐私。”
我说:“你也喜欢开锁呀。”
“是的。”侯胜男说,“你也喜欢。”
“对。”我说,“是我最喜欢的事之一。”
“我知道。”侯胜男说。
“你知道?”我问,“是谁告诉你的?”
我没对侯少鸿说过呀。
“秘密。”侯胜男说。
我还想问几句,但我们已经穿过大厅,来到了楼梯附近的一个房间。
房间的门大开着,所以我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满地的衣服。
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我和侯胜男已经踏入了卧室。
卧室里空荡荡的,除了地上的衣服之外,并没有任何人。
我见状忙拽侯胜男:“咱们走吧。”
侯胜男却说:“怎么不在?”
说着,一指地上的黑色连衣裙:“这是谁的?我没有见过。”
我赶紧拽她。
与此同时,开门声传来,侯少鸿的声音传来:“穿好了吗?这些钱给……”
他看到我们了,傻在了当地。
我们也看到他了,只见他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头发明显打理过,显得人模人样。
此时他正站在大约是衣帽间的那扇门门口,手里捏着钱夹跟一叠钱。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均说不出话。
只有侯胜男完全察觉不到尴尬,直不楞登地说:“哥哥,你为什么拿着钱?”
好问题啊。
我也想知道,这钱难道是要给黑裙子的?
“哦。”侯少鸿回过神,把钱放回钱夹,说,“一个朋友,你先带着菲菲姐到外面等我,我有点……”
他刚发出了一个“丝”的音,另一扇门就打开了,一个裹着浴巾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看到我们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冲我们露出了那种风尘气十足的笑,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靠到了侯少鸿身边,朝他伸出了手:“候少,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