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着脖子扭过头,见侯少一边摸出香烟放在嘴里,一边笑着说:“多年未见,小美人儿已经变成大美人儿了,不过娇滴滴的样子还是一点没变呀。”
我紧张极了,问:“我认识你吗?”
虽然他刚刚救了我,但我可感觉到了,这家伙的手并不安分。
“也算是亲热过的。”侯少坏笑地说着,摸出了打火机。
“医院里不能抽烟。”这里可是我的医院,就算害怕也要提醒他。
他动作一停,扬了扬眉,挑衅道:“我偏要抽。”
“那我就举报你。”我掏出手机,说,“罚款。”
侯少一愣,随即笑了:“还真凶啊,”说着,把打火机放回了口袋里,“就依你了,小美人儿。”
“谢谢配合。”
我说完,转身继续往下一层走,虽然回到上一层比较近,但我可不想经过这个人的身边。
毕竟,他看上去明显就是那种会随时把你拽到身边,为所欲为的类型。
我一边下楼一边给繁华发信息,刚编辑了两个字,就听到了侯少的声音:“下楼梯时别看手机,再滑倒我可不敢救你了。”
我把信息发出去,扭头扫了他一眼,说:“侯少找我有事么?”
“说两句话嘛,能有什么事呀?”侯少笑着问,“真不记得我了?”
我说:“我不认识你。”
“好好看看,”他说,“你姐姐说你上学时候人称‘神仙姐姐’,因为能过目不忘。”
难道这不是他恶劣的搭讪技巧?
这真不能怪我这么想,他一直都在用一种把我衣服扒光似的眼神看着我。
我只好扭过头,忍着不适定仔细观察他。
他的五官虽不及繁华精致漂亮,但绝对称得上英俊。
而且这么惹人厌恶的气质绝对令人印象深刻。
我说:“我确定我没见过你。”
侯少立刻露出意外的神色:“哟,我在美人儿眼中这么没辨识度的吗?”
“可能是你记错了吧。”我提醒他,“另外,请别管我叫那个词,我是你女朋友的朋友,请你尊重些。”
“什么词?”他露出一脸茫然,开始装傻,“我有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词了么?”
“……”
算了,跟他说话是我的错。
“喂,”他还催,“怎么啦?突然变脸。”
我停下脚步,看向他。
侯少笑容一僵,神色紧张起来。
“请你让让路。”我说,“我要出去。”
总不能一直走楼梯,还是电梯吧,甩不开他,至少可以缩短跟他对话的时间。
侯少却非但没绕,反而往我这边迈了一步。
我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后退,但往后迈了一下,我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基本贴在栏杆上了,身子根本退无可退。
与此同时,他已经靠了过来,手臂撑在了栏杆上。
我不由得严厉起来:“你这样我可以告你骚.扰。”
“告喽,”他笑起来,“不过告之前,你得把话说清楚。”
我当然不能跟这么一个目测得有一米九的男人硬钢,便说:“你要我说什么?”
“真不记得我啦?”侯少笑着问。
我说:“不记得。”
他定定地看了我的眼睛几秒,点了点头:“那个词是什么词啊?”
我说:“我是让你别管我叫‘美人儿’。”
他露出了意外:“美人儿怎么不能叫了?”
繁华怎么还不来……
我只得继续应付:“这种话在我听来是不尊重的。”
侯少摇了摇头,满脸无赖之色:“只听说叫‘丑八怪’不尊重的,什么时候‘美人儿’也成脏话了?”
“我没说它是脏话,”我说,“但是你不能否认,你这么叫一个陌生女人,那就是带有调.戏的意思!”
“调.戏?”侯少挑起了眉。
我看着他饶有兴味的眼神,知道自己上当了。
我陷入无语,侯少则看了我一会儿,说:“你知不知道,什么才叫调.戏?”
我说:“我没兴趣知道这种话题,我只知道从这里离开之后,我就会起诉你。”
“随你咯。”他笑眯眯地说着,身子一动。
我警惕起来,只见他掏出了一张烫金名片,递给了我。
我没接,他便道:“你总得知道自己得给谁寄传票吧?”
我接过名片,他便松开了手,笑眯眯地站到了一旁。
我低头看了那名片一眼,它看上去很奢华,只写了名字电话号码和邮箱地址。
原来他叫“侯少鸿”。
我将名片放进包里,正要说话,“嘭”的一声,门开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繁华。
哼,就跟电影里的好人似的,每次都是人死了才来。
繁华冲进来挡在了我的身前,保镖们也不由分说地围上来。
局面焦灼起来。
我看不到繁华的脸,只能看到侯少鸿的,他倒也没怕,左右看看,最后看向繁华,笑了:“哟,这不是繁先生吗?”
说着,朝繁华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