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说话,我又靠到他肩膀上,放柔了语调,说:“我想你要的不是那个形式,只是希望我留在你身边,对不对?”
他没说话,只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抬手搂住了我的身子。温柔地抱了一会儿,又抚着我的脸颊,吻到了我的唇边。
正待深入,我的手机响了。
挣开权御的手臂掏出来一看,果然是我爸爸。
我问权御:“我可以把你爸爸的事告诉我爸爸吗?”
“当然。”他点了点头,一边再度搂住了我。
我靠到他怀里,一边接起电话,我爸爸的声音近乎震怒:“你不在家吗?保镖说你晚上跟权御出去了?”
“对。”我说,“他爸爸去世了。”
我爸爸果然一下子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语气和缓下来:“怎么这么突然?”
我就靠在权御怀里,他自然是听得到的,便对我做了个口型,我跟着说:“全身衰竭,他爸爸很久以前就失去了知觉。”
之前他就说他爸爸在医院,但连见我一面都做不到。
“那你多陪他一会儿吧。”我爸爸说,“但是要注意安全,他有保镖吗?要不要咱们家的保镖去陪着你。”
我说:“不用了,他这里很安全的。”
“嗯……”我爸爸说,“请他节哀。”
挂了电话后,我对权御说:“我爸爸说可以多陪陪你。”
权御垂眸望着我,说:“我很意外。”
“为什么意外?”我问,“因为你觉得我爸爸讨厌你吗?”
“是的。”
“我爸爸其实对你这个人没有评价,只是觉得你很优秀,而我条件不太好,让他不安罢了。”我说,“何况我姐姐受了很多苦,他很怕我再重蹈覆辙。”
权御问:“你姐姐?”
“是。”我说,“我姐姐是患癌症去世的,而且她患病后,繁华还跟她离了婚。当时她的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也跟她一起走了。”
权御都把他家那么多事告诉我了,我也不想瞒着。
“原来如此。”权御说着,伸手抚了抚我的脸。
他看我的目光实在是让我觉得很怪,忍不住说:“你这是什么表情?是我姐姐,又不是我。”
“我知道。”他望着我,说,“我并不优秀,你的条件也并不差,你爸爸不知道,你的心灵远比我高贵。”
我忍不住微笑:“你应该把这话告诉我爸爸,他特别喜欢听别人夸奖他女儿,哪怕没有逻辑也没关系。”
我自以为讲了个笑话,然而权御不仅不笑,甚至连话都不说了,就这么一本正经地望着我。
我尴尬极了,干脆靠到了他怀里。
于是他搂着我,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安静。
扫完了墓,天色已经彻底大亮起来,行人开始上班,路上的车流也变得密集。
我开着车,按照权御说的地址,准备去他的住处,因为他说他昨晚一夜没睡,想休息一会儿。
他所住的地方地处权力集团的和大厦之间,是一栋本地知名的豪华公寓,不少巨富都在这里有房子。
权御的房间在二十五层,装潢一股子性冷淡的素色调,里面只有寥寥几个佣人,都和权御一样面无表情。
权御告诉我:“这里是我自己的住所,如果你喜欢别墅,我们可以去选块地,再建别墅。”
我说:“我还以为你会住古堡呢。”
权御一愣,将外套递给佣人,一边问:“为什么这么想?”
“你很像呀。”我说,“那种住在古堡里的富豪。”
他一本正经地转过身:“你是指《蓝胡子》吗?”
这回轮到我愣了,尴尬地说:“你怎么能用这种人比喻你自己?”
“哪种人?”他说着,伸手把我搂进了怀里,微微低头,轻声地说,“我只知道名字,不知道内容。”
我望着他的眼睛,心里紧张起来,问:“你想干嘛……”
他没说话,垂眸望着我。
可以发生关系是我自己说的。
因为我想了,我其实并不抗拒这件事,我只是不想跟男人结婚罢了。
所以,我虽有点紧张,却并不觉得难受,只小声提醒他:“咱们到房间里去……”
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嘴。
佣人大概会自动回避吧?
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不得不说,他的吻技明显是有进步的,不像第一次那么急迫,而是有了品尝的味道。
我也因此可以细细地感受他,感受他带给我的美好的感觉。
这让我感觉到我比自己以为的更喜欢他,更愿意跟他亲密地相拥在一起。
许久,权御松了口。
可能是因为这次在家吧,他望着我的目光少了克制,更加放肆,更加深情。
我喜欢别人这样看着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他的睫毛。
他握住了我的手,轻轻地吻着我的手心。
气氛安静而暧昧。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来人是几位穿戴奢华的中年人,他们步伐凌乱地走进客厅,见我正坐在权御的身边,其中那个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