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别气坏了。”
我说:“我没生气。”
他没接话,只是动了动头,把脖子贴到了我嘴边。
都贴上来了,好,咬就咬。
我的确带着火气,便张口咬住他的脖子。
我挺用力的,是以繁华身子微僵,随即抱紧了我,低笑了说:“还说没生气,都恨不得吃了我。”
我松了口,说:“一股虾米味儿。”
海水真的好腥。
繁华笑起来,又托起了我的下巴,在我唇上狼吻了一番,道:“也让我尝尝我的母虾米。”
我看了他一眼,用力推搡他。
他可能觉得我要对他做什么好事,便松了手,由着我把他推进了水里,坐在了他身上。
阳光再度照射过来,我又可以看到繁华的表情了。
他靠在边沿上,湿漉漉的手掌握着我的手,满脸都是宠溺的微笑。
但在我看来,这神情是得手后的得意。
套走穆氏,将我爸爸害成这样,还撵走我姐姐。
待我一无所有,就开始打压、欺负我。
等我崩溃、绝望了,又给几颗甜枣,把我从悬崖底拉回来。
绝境中的人,只要有一颗糖就会跟着走。
如果是低智慧的动物,一定会被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拿捏得死死的,从而感激涕零吧?
可我现在只想把他的头按进水里——就像他曾对我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