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他却关上门,将我甩到了床上。
我已经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动作,晕了一下才试图撑起身。
这样就已经晚了,他欺身过来,捏住了我的脸。
他神情平静,仿佛并不愤怒,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上一次他用这种极为冷静阴沉的目光盯着我时,还是在他企图用那些男佣欺负我之后。
那天他也是这样撑在我身上,这样看着我。
今天他也是,他捏了一下我的脸,随即便松了手,手掌下移,握住了我的脖子。
就同那天一样。
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喊。
因为我知道这是徒劳,甚至觉得其实这样也好。
上次去乔伯伯那里时,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也留了一份遗嘱。
三千万全部留给我爸爸。
不过,作为我爸爸的唯一监护人,穆安安有得是办法取走。
但我知道她至少会给我爸爸做个手术,不会直接拔管子。
我爸爸仍有三分之二的机会能活下来。
至于繁华……
我闭上眼,不愿再想下去。
被扼死要比癌症死去舒服多了,因为死亡的过程很快,痛苦很小。
我这样告诉自己,尽量保持冷静。
感觉脖颈上的手在慢慢地收紧。
慢慢……
忽然,钳制松了。
我下意识地睁开眼,还没看清,嘴唇上便传来了温软。
他并没有吻,而是啃噬。
从我的嘴边,往下,如狼撕开兔子一般,用牙齿撕咬着我。
我痛得打抖,忍不住抬手推搡他。
他像是找到了借口似的,一把攥住了我的双腕,按到了我的胸口。
我和繁华之间的亲密就如同我们这段婚姻一样,我的快乐寥寥可数,多数时候我只有痛。
他以折磨我为乐,不遗余力地伤害我、羞辱我。
在这个过程中他有快乐,而我,却被他弄得遍体鳞伤,濒临死亡。
我不知繁华是何时结束的,因为在这样的痛熬下,我没撑太久便失去了知觉。
不过,我似乎并没有昏迷太久,因为很快,我便因为感到热极而睁开了眼。
房间里灰蒙蒙的,窗外已是清晨。
四周飘荡着包含了血腥气在内的、许多令人不舒服的气味儿。
床上只有我自己。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强撑着坐起身。
身上没衣服,只有一身的牙印和伤痕。
拉开抽屉吃了药,我扶着柜子下了床,来到浴室。
打开花洒,调了水温。
腿软得站不住,椅子也不知在哪儿,我直接在地上跪坐下来,冲了一会儿,意识便又有些模糊了。
忽然,腰上扶来了一只手。
熟悉的体味儿传来,我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
果然是繁华。
他用浴衣裹住我,将我抱回了床上,随即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往我嘴里塞了一颗药。
我吞了药,身子软得厉害,又倒了下去。
闭了一会儿眼,又感觉繁华坐到了床边,搂住了我的身子,晃了晃我的手臂。
我睁开眼,见面前是他的手机,屏幕上写着:“今天公司有要紧事,你在家休息,等下医生会来。”
我点头。
繁华滑了一下屏幕,下一页还有:“等我回来再说你的事。”
我不想点头,面无表情。
繁华转头瞟瞟我,又拿起了手机,切到了下一页:“医院把这半年的账单发来了。”
我不禁一愣,抬头看向他。
繁华看了我一眼,输道:“如果是因为这个,我这次可以原谅你。但下不为例。”
我很想说:“我不用你原谅。”
可是想到医药费,便什么也没说。
沉默间,繁华放下手机,捏住了我的脸。
我望着他。
他幽幽地看着我,良久,忽然按住我的后脑,吻住了我的嘴。
他吻得还算温柔,但我还是感觉很腻烦,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良久,他松了口。
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忽然用力搂住了我。
耳边微麻,他又在说话。
我闭上眼,打心眼里盼着他快些走。
然而他这一抱就抱了很久,我根本就撑不住,很快,就开始意识模糊。
完全睡着之前,感觉繁华似乎终于动了动,将我放成了平躺,并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觉得很讨厌,翻过了身。
这一天,我一直睡睡醒醒,发烧不断。
十点多时,我感觉有人在动我,睁开眼,见病床边站着三个人,分别是郝院长,女高管和梁听南。
梁听南正在手臂上扎针,我一睁眼,他便露出了微笑,忙完手里的活儿之后,便拿出手机编辑道:“你看着比昨天更虚弱了,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我望了他一会儿,问:“你真的不是阿知哥哥吧?”
梁听南摇摇头,又拿出手机编辑道:“我当然不是,你怎么问这个?”
我继续问:“那你喜欢我姐姐吗?你们在交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