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用手臂箍住了我。
此时他和我一样站在花洒下,满脸是水。
我看他的同时,他腾出手来捧住了我的脸,吻了吻我的额头。
他的嘴唇冰凉、潮湿,吻慢慢地从我的额头上滑下,经过眼睑,来到唇边——如一条蜿蜒的蠕虫。
我开始剧烈颤抖,反胃阵阵上涌。
我的样子一定很明显,繁华松开了手。
我推搡了几下,没力气推开他,更没办法说话,一张口,只能干呕。
可能是吐到了他身上吧……
混合着水流,也看不出什么。
只感觉到他揽着我,用手掌抚着我的背,听到他在我耳边说:“没事了,菲菲……”
冲了好久,那种特别恶心的感觉总算逐渐消退。
繁华取了块浴巾裹住我,将我抱出了浴室,放到病床上,解着湿透的衬衫,说:“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回来。”
我低头看着病床,被褥是新的,但缝隙里呢?
一想到这个,就又忍不住开始恶心。
这时,头顶上覆来一只手,我僵住,这时,耳边传来繁华的声音:“病房换了,不是那张床了。”
我转头看向他。
他垂眸瞧着我,在我看他的同时,弯下腰,吻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