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没人会告诉余若若这个。
繁华开始笑。
我也觉得自己的样子太失态了,索性闭了嘴。
良久,繁华说:“我今晚不回去了。”
“……”
最好不过。
“乖乖吃饭,睡觉,照顾好我的崽崽还有小菲菲。”他声音转低,语气温柔,“等我明天回去亲你。”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别想再来了,我已经把他禁在门外了。
关上电脑之前,我特地又登回家庭系统里看了一眼。
黑得很成功,直到电脑关机,都还是正常的。
傍晚,我请刘婶一起来露台喝茶,刘婶问:“是不是在担心肚子的事?”
我点头,说:“我有个想法,但是需要您的帮助。”
刘婶点头。
“我需要一台手机,联络我相熟的医生。”我说,“到时就说我摔了一跤意外掉了,送到医生那里,医生给他出个单子,应该就能瞒住他。”
刘婶点点头,起身出去了,很快便拿着我的手机回来,放到了桌上。
我意外地问:“怎么在家?”
“姑爷给我的,让我接着点电话,怕医院找不到人。”刘婶说:“打吧,我给你看着。”
刘婶出去了,我拿起手机,陷入了纠结。
没有犹豫太久,便拨通了梁听南的号码。
我的朋友都是学生,而且也没有学医的。
伪装流产这种事也不好找不熟的人,毕竟我的照片还挂在热门新闻上,万一人家把我卖给媒体,指不定引来多大的波澜。要知道我这么做,无非是希望能够平稳度过这一次。
所以梁听南是唯一选择,因为他还算可靠,最大的风险就是可能是他又会告诉余若若,这一点倒也无妨——
大不了就让繁华知道真相,最惨不过被他打死。
梁听南接得很快,好像正在忙:“你好,我是梁听南。”
“好严肃。”我说,“你好,我是穆容菲。”
梁听南顿时笑了,语气柔和了几分:“居然真的是你啊?”
“怎么了?”我问:“这不是我的手机号吗?”
“我以为你不会想要联络我了,所以是别的什么人拿你的手机打来,不想给你惹麻烦,就装得公事公办一点。”梁听南笑着问,“最近过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还好的。”我说,“梁医生,我找你是有件事想求你。”
梁听南显然听出了我语气的生疏,陷入了沉默。
我把我的计划说了一遍:“这事需要个妇科医生帮忙,我想请你牵个线,费用可以按她的要求,你这边我也会表示一下的,就是……我不太了解行情。”
梁听南许久才开口:“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最好今天。”我说,“方便的话可以晚餐时就见面。”
“好。”梁听南说,“七点钟,你定地方。”
我将地方发给梁听南,随后让刘婶回来,对她说:“我朋友答应了,可他坚持要当面……”我怕刘婶向着繁华,便也说了个谎,“您也知道,这种事不合程序,需要给现金。”
刘婶理解地点点头:“这倒是。”
我说:“繁华说他今晚不回来,所以要办就是现在,拖延下去很不安全。我自己出去,门锁我已经改了,繁华进不来,你们别开门,他回来就说我睡了。”
“可是……”刘婶面露纠结,“现在天都快黑了,这样安全吗?”
“安全的。”其实现在还不到六点,我说:“他总是软禁我,难得出去一次,我抓紧时间比较好,拖到他自己发现时……又不知会对我做什么。”
刘婶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那你一定要拿着手机,随时联络家里。”
有刘婶帮忙,我很快就溜了出去。
下楼后跳上我提前叫好的车,赶到了我爸爸委托遗产的律所。
律所合伙人是我爸爸的老同学,我叫他乔伯伯。
我出门前已经给他发过了短信,所以聊得很顺利。
因为昨天才拿到支票,银行那里起码三天才能到账,所以信托那边先做好了预约。
聊过之后,临走时,乔伯伯忽然问:“你的身体还好吧?”
我不由得一愣:“怎么?”
乔伯伯意味深长地说:“昨天有个哥哥来咨询,说弟弟可能活不久了,没有遗嘱的话,遗产要怎么分……”他就此打住,慈祥地笑了,“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
他当然不只是这么一说。
他在告诉我。
穆安安来找过他。
想起她上午最后对繁华说过的话,我忽然有些害怕,害怕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如果她知道我的病,知道我的痛苦,知道的软肋,那她所做的一切,给我的所有建议……
全都其心可诛。
她是我最亲的姐姐,在失去妈妈之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她都像我的另一个妈妈。
我不敢想。
上了出租车,司机问:“去哪儿啊,美女?”
“去海鲜城。”
我说着话,手机响了,是梁听南的短信:我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