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很传统。现在我有这么多负面新闻,等我爸爸醒了一定会很伤心。”我说:“那些记者追着我,如果再拍到还有这样的……我不希望再增加这种新闻了。”
梁听南说:“我知道那都是捏造的。”
“可我爸爸是很在意的,他觉得女孩子的名誉比什么都重要。”
梁听南摇头,说:“在了解她的人眼里这一点都不重要。”
我不禁一愣,问:“你了解我吗?”
梁听南点了点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最终我还是借用梁听南的手机给穆安安打了电话。
她接起来先是正正经经地叫了一句“梁医师”,一听到我的声音立刻变了调:“你跑哪儿去了?繁华说你晕倒被送到医院就失踪了!你去哪儿了?”
“我被送到了三医院。”我说:“姐,你不要告诉她,我是……”
我还没说完,穆安安就打断了我:“把你送到三医院?是嫌你死得不够快吗!那个人渣!”
她骂个没完,这时,梁听南拿过电话,说:“穆小姐,听我说……”那边穆安安显然是安静下来了,梁听南顿了顿,继续说,“我希望你能同意让菲菲到我的房子里去住几天。她得了流感,高烧不退很需要休息……”
我见状就要抢电话,梁听南却握住了我的手腕,一边气定神闲地说:“她说担心你父亲不同意……当然,这没问题,我除了帮她看诊不会随便去。”
又说了几句,梁听南才将手机交给我。
我瞪了他一眼,接过手机放到耳边,说:“姐,我是想去你家的。”
“没事,就去他家吧,李嫂去照顾你。”穆安安笑着说:“想不到你跟这位梁医生关系这么熟啊。”
我说:“不熟的。我是想去你家。”
“不行,菲菲,我家不方便。”穆安安语气有些诡异,压低了声音说,“老曹这几天有些不对劲,总是提你的事,我觉得他对你有想法。”
我愕然问:“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大多数男人心里都做着姐妹通吃的梦。”穆安安冷笑了一声,说,“我不怕你笑话,今天中午吃饭时,他甚至说‘想不到你妹妹平时清纯得像朵百合花,对男人还真有手段’。你听听这话,像个正常姐夫说出来的吗?”
挂了电话,我看向梁听南。
我知道我的眼神很不善,梁听南却微笑地瞧了我一会儿,猛地笑了起来,说:“抱歉。我家是密码锁,你可以换密码,这样我也进不来。”
“……”
“不是学计算机的吗?”梁听南说:“那套系统你肯定会弄。”
我摇了摇头:“我不去。”
梁听南可能没想到我固执至此,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低声说:“我会到别处去住院的。”
梁听南皱起眉,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我看起来就这么像坏人吗?”
“不是的,只是我……圣诞节那天如果我没有上你的车,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了。”如果没有那张开房照片,光凭十几页的开房记录是无法成为热点新闻的,因为人们会质疑那种随便就可以ps的东西。
梁听南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原谅我这么说,但你只有五个月了。”
“嗯……”
“做个道德不完美的女人也没什么,重要的是自己舒服。”梁听南说,“你肯定不信来生。何必要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委屈自己?”
我摇头,说:“我不是在委屈自己。”
其实我就是不想去他家,我觉得我跟他还不熟。
就算没有网上这些事,我也不想去。
他看上去真的很好,但我不信任他。
毕竟我的眼光不好。
梁听南肯定也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微微颔首,又温和地笑了,说:“那你就住在这儿吧。”
我说:“他还会找来的,我会找其他医院。”
“我会想办法的。”梁听南扶了扶眼镜,弯起了眼睛,“但你没钱也没手机,各项费用都还没结,我呢,也不打算借给你……毕竟不熟。”
我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竟然没跟穆安安借钱,忙说:“那麻烦你再把手机借我一下。”
“不。”梁听南甚至把手背到了身后,“我要你留在这里,这样我至少知道你这几天是安全的。”
梁听南虽然这么说,但我当然知道他是好意。
医院是公共场合,留在这里是安全的,也不会招致非议。
于是我就先住着。
晚餐时仍旧没有食欲,梁听南说是因为孩子虽然拿掉了,但身体尚未适应。
这一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我在花丛里躺着,四周一片芳香。
碧蓝的天空亮得刺眼,我用手挡着,这时,看到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
她约莫三四岁,胖乎乎的,头上扎着两颗小丸子。或许是因为光线的关系,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她很好看。
很好看。
我抬起手,想要摸她肉乎乎的脸颊,指尖却只触到一片冰凉。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心痛。
我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