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
他说完,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块鱼,从善如流地转移了话题:“继续做你那个吧,我想看看成品。”
我说:“我没时间。”
繁华动作一停:“你忙什么?逛街?鬼混?”他语气开始危险,“你觉得我会让你干那些?”
我说:“我身体不舒服。”
繁华发出了一声冷笑:“又癌症了?还是白血病?”
“……”
“我看到了你们学校的邮件,”繁华一边说,一边将鱼刺放到骨碟里,“解释一下。”
我愕然问:“你黑我的邮箱?”
“不黑还不知道你已经逃课两个月。”繁华说:“导师说你在忙着那个项目。”
我没说话。
我不想去上课,也知道没必要。但那毕竟是我心爱的学校,我也不想被开除。
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下,我选择了说谎。我告诉导师说我想做那个项目,但后来毕竟项目放弃了,导师发来邮件询问进度,我也没有回复。
我讷讷的不说话,繁华也没再追问,只说:“学校那边我会沟通,你明天把计划和进度整理出来。晚上给我看。”
我说:“可我不想做了。”
“啪!”
繁华猛地把筷子拍到了桌上。
我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张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着他。
“想做不想做都得做,是谁当初说她喜欢计算机,号称要当科学家?现在是什么意思?连毕业证都不想拿了?”繁华凶猛地瞪着我,极为严厉,“穆容菲,你有时间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算计我,不如多走走正路!”
我过了一会儿才回神:“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繁华阴着脸,重新拿起了筷子。
我张了张口,想要继续解释。但转念又觉得不行。
虽然照片不知是谁拍的,但后面闹大是穆安安做的。
我不能出卖穆安安,繁华继续跟她纠缠是没有好处的。
我陷入沉默,繁华却忽然看过来:“说啊。”
我看向他。
“不是你做的,你倒是解释一下。”繁华冷厉地看着我,“那是你姐姐,还是你祖宗?”
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确定地问:“你知道了吗?”
繁华没回答,只是睖了我一眼,说:“张嘴。”
“什么?”
他把鱼肉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总不能吐出来,只好小心地嚼了嚼,发现确实没有刺后,便吞了进去。
繁华勾起了唇角:“小兔子。”
“……”
“你那个姐姐,能力不行,算计男人倒是挺在行。”繁华又夹了一块鱼肉,神色漫不经心,“她让你跟我要多少?”
我说:“我能不说么?”
“能啊。”繁华挑着鱼刺,凉凉地说,“反正你这种蠢蛋,我迟早也是要甩掉的,跟你姐姐过去吧。”
我说:“你现在甩掉也可以,我不想挡你的幸福。”
繁华脸色微冷,攥紧了筷子。
我望着他发白的骨节,咽了咽喉咙,说:“如果我帮你在媒体上表态,挽回名誉,股票会涨回去吗?”
繁华没答话,只夹起碟子里的鱼,说:“张嘴。”
我忙说:“我不吃了。”
他抬起左手,看那架势是要捏我的嘴。我不想受这份苦,便张开了嘴。
他将鱼肉塞进我的嘴里,说:“我只要你乖乖待在家,不准用手机。”
我的嘴巴被鱼肉塞满了,没办法说话。
繁华看着我,神情似乎有点温柔:“把身体养好,赶紧生个孩子。”
我避开他的目光,没有说话。
这个话题是第二次听到了。
对我来说,它太揪心了。
余光看到繁华微微眯起眼,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转了过来。
“没怀过孕吧?”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可能是今天晚上他挺温柔吧,而且他现在的神情又这么正经。
这令我有些怀疑,难道他不是在故意给我扣帽子,而是真的误会了我什么事?
于是我犹豫了一会儿,说:“你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吗?”
繁华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目光冷淡而不抱希望。
“如果你是真的想知道答案,那我可以告诉你。”我说,“我自认是个……”
桌上突然传来震动声。
我不由得住了口。
繁华一边伸手拿手机,一边说:“继续。”
然后他脸色一变,按了接听键。
我就坐在他腿上,清楚地听到电话另一端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语气很温柔:“繁华,今天的新闻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你不会跟她在一起。”
繁华一边把我放到地上,一边站起身柔声说:“只是炒作的假新闻,我刚收购了穆氏,穆氏的人不甘心……”
他说着,去了露台,并谨慎地关上了门。
我住餐桌边坐下,拿起筷子想吃点东西,但只要看到碟子里的鱼刺便觉得如鲠在喉,终究还是放下了筷子,回了房间。
以前是绿孔雀,后来是余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