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这种气味有种麻醉的效果,在大部分情况下都能令人身心愉悦,但在这样一个险象环生的空间里显然是致命的。
任何令人迟钝、麻痹的物质都是冒险的大敌。
这种气味绝对有某种影响精神的效果——或许本身就是种武器。
“这里的空气很奇怪,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或许是某种毒气,让我有点头晕眼花。”
罗齐姆瞥了一眼辛拉塔,发现他好像完全不受到这些东西的影响。
镇定了精神,他将注意力重新拉回了眼前。
“老大,你听见动静了吗?”
听到克伦的话,罗齐姆愣了一些,随后将耳朵贴到铁门后。
“像是在说话,但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
一种微弱的呢喃声轻轻的回荡在门后,乍一听感觉不出来,但是音量无可否认的在增大。
罗齐姆也说不清楚这声音是什么时候响起的,可能是在和辛拉塔交谈时分神了,也可能是这地方空气中某种物质存在着麻痹感官的效果——更有可能是两者都有。
不论如何,那地方绝对有情况。
他一动不动,专心的听着,来自旧时培养的技能在此刻全部激发了出来。
回声在隧道中层层交叠,杂乱而扭曲——声源的数量绝对不止一个,虽然具体的数量我听不出来。
“对面至少有一打。”
罗齐姆又听了一会儿后得出了结论,决定在悲观的这方面多犯一些错误,毕竟任何悲观的判断失误都能相对的当做对人的激励。
然而现在的情况真的很难确定,因为听到声音存在不寻常的规律性,而理论上大量人群聚集在小规模的空间内的时候应该会传出杂乱无章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但那回声听起来十分的舒缓,宛若沙滩边轻柔的海浪。
“克伦,想办法弄开它,尽量别制造噪音。”
克伦思考了一会,随后拿出四个装置,开始安装在门上。
其他人就在后面等着。
然后,那些装置就开始冒出火花,罗齐姆起初认为是常规的热熔破门装置,这种东西阿斯塔特比较常用,主要就是用来破坏坚固的舱门。
可是当他看到克伦趴在地上后,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
“卧槽你——”
轰————————!
一声巨响,罗齐姆直接飞了起来,然后在空中滑行了十多米,最终重重砸在了地上。
而另外两人则反应比较快,闪光的时候就趴在了地上。
“克伦你个赔钱玩意!”
当罗齐姆从地上爬起来时,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晃动,如果不是他穿的比较厚加上身体比常人更加强韧,这一下就足以要了半条命。
“我TM让你找个动静小点的,你这个连轨道上的人都听到了!”
“老大,这已经是俺所有东西里动静最小的了。”
克伦也显得很委屈,然后他看向那扇门,那里已经多出了一个破口,就像一张丑陋的嘴。
“那你倒是提醒下我啊!劳资差点给你炸死!”
罗齐姆走到破口前,弯腰朝里面看了一样,发现是一条铺着砖石的明亮大道,就好像某个宫殿的回廊,不过没有一个人。
“进去看看。”
罗齐姆第一个钻了进去,随后是克伦。
但随着对四周围情况了解的越多,他的身体就愈发冰凉。
他们一开始走进的岩缝毫无疑问是自然形成的,它的过道与墙壁粗糙不堪,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
但现在,坑坑洼洼的地面和凹凸不平的岩壁统统消失了,透过靴子,他能明显感受有规律的起伏,触感十分圆滑,光滑的石壁上还有许多他看不懂的文字。
这样的环境绝对脱不开后天的塑造,然而究竟是通过长时间的人力营造,还是经由某种更加邪恶的亚空间力量铸成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什么文字?有点像高哥特语,但有不完全一样。”
罗齐姆观察着墙壁上的文字,却得不到一点思绪,而汉克·伊文斯干脆是个半文盲。
这时,他注意到辛拉塔也仰着头在沉默的注视着墙壁。
他的本能告诉他,这家伙知道些什么。
“你看得懂?”
罗齐姆试探性的问了问,而对方却微微摇了摇头。
“不懂。”
“但我看你很专注。”
“一个猜想。”
“什么?”
“人类历史曾经有一段时期被称之为旧夜,这个时期,由于亚空间的阻隔,人类的殖民地也被分割成独立部分,开始在黑暗中各自发展,很多人类殖民地都发展出了独立的语言,但它们的基础结构基本都还是来自泰拉的古语,和高歌特语有着相同的祖先。”
“你是说......”
“这里很可能是旧夜时代人类殖民地的遗迹。”
说着,辛拉塔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排殇星的历史比想象的要复杂一些啊。”
“这么夸张......”
这些说法,罗齐姆也是有听闻的,偶尔他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