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欧鞠了一躬,转身准备打开但丁的衣帽架,拿出新的内衬。
他的行动开始变得缓慢,每当他疲劳的时候,他的双手就会颤抖得更加厉害,而他现在越来越容易变得疲劳了。
一边是做为战士进行的一千五百年的征战,另一边是身为侍从进行的八十年的服侍,但归根结底他们二人都只是一名仆人。
但丁看着对方,忽然想到,倘若他有得选的话,他会不会和他的侍从武官交换身份?
但丁认为自己并不会自愿这么做,但如果他没有选择的话,他绝不会对此有任何怨言。
不管怎样,为帝皇效力就是为帝皇效力,没有什么高下之分。
所有人都有自己该扮演的角色,在这个方面上阿拉费欧说得没错。
他仆人身上的这种谦卑让他感到自愧不如。
“阿拉费欧。”
但丁温柔地说道:
“你今天为我做得够多了,感谢你为我免除了许多辛劳,我对此深表感激,现在去休息吧,这是命令。”
“大人,时间很紧,贵客已经在路上了。”
“我明白了,那便赶快为我着甲吧。”
他转过了头,不再面对阿拉费欧。
“当然,大人。”
苍老的仆从点点头,将一套崭新的内衬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