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中,机舱大门的坡道闭合了,通风口随即排出了空气,以为客舱加压。
这个时候,萨尔珀冬终于苏醒了。
“伊克蒂诺斯……”
他虚弱地呼唤牧师的名字。
“伊克蒂诺斯!”
伊克蒂诺斯也已经彻底筋疲力尽了,于是他只得挪到智库馆长的身边,把手搭在对方胸前。
“怎么样?”
“伊克蒂诺斯……”
萨尔珀冬却开始喃喃自语。
“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我毁了战团……毁了一切……”
“萨尔珀冬?”
智库馆长伸出了无力的手,抓住了牧师的盔甲,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哀伤。
“我不该对戈尔格里动手。”
“现在说什么都白费了。”
伊克蒂诺斯恼怒的拍开对方的手,这时一支等离子电锯在他手边近距离呼呼燃烧着,一直留在飞行甲板的药剂师正在对盔甲进行切割,以治疗他的伤口。
“不,不,没有白费……”
萨尔珀冬却露出了嘲弄的笑容,他的牙齿上满是自己的血迹。
“祂和我说话了,祂又和我说话了,祂在指引我们……指引……”
他的双眼再次萎靡了起来,似乎又处在昏迷的边缘。
“和谁?和废船上的东西?”
萨尔珀冬摇了摇头,堪堪保持着清醒。
“是祂,是祂和我说……”
他颤抖着,呼吸急促。
就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低语道:
“……帝皇在指引我。”
伊克蒂诺斯看着智库馆长低垂的脑袋,忽然摇了摇头,眼中只有厌恶和讥讽。
他至今还以为是帝皇在指引着他。
然而在黑暗中,只有——
更加深邃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