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自称泰克沙尔的人一上来就表现得非常热情,但索什扬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单纯的相信任何“兄弟”的人了。
他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肩膀。
“先别急着叫军团长,你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你们没有战团的标志,也没有任何提前通知,就这么直挺挺的走过来,说自己是猛毒荆棘战团——”
“不再是了。”
自称泰克沙尔的人冰冷的打断了索什扬。
“不再有猛毒荆棘了,那只是一个耻辱,是卑劣的阴谋家和懦夫们试图掩盖我们荣耀的血脉所编织的谎言!”
索什扬轻叹一声,说道:
“好,那么你如何证明你是你自称的那个人。”
泰克沙尔拿出了一枚勋章,即便隔着上百米,索什扬也能看清那是一枚刀锋勋章,所有刀锋盛宴的参与者都能够得到的一枚勋章,随后豪摩拿过勋章,交给索什扬。
索什扬翻过背面,看到了一个名字——
泰克沙尔。
索什扬想了一会,随后站起身,走到对方面前,将勋章还给泰克沙尔,然后说道:
“介意握个手吗。”
“这是我的荣耀,军团长。”
当然,索什扬的目的并不是握手,而是感知对方体内的灰髓。
两人手掌握住的那一刻,索什扬感觉到了对方体内那股翻滚的,随时等待指令的意志,确实是灰髓,但又有所不同,里面隐藏着一点让他感觉怪怪的东西,就好像呼啸的海面上,随着海面涌动偶尔露出的一点点礁石,让人难以分辨那只是一块孤立的岩石,还是一座庞大的岛屿。
如果所料不错,这个人的灰髓很可能被动过手脚…
“你的灰髓有部分的劣化。”
放开手后,索什扬看向他的脸。
“但比白色圣堂原本的战士要好一些。”
“所以我无法把这份军团的礼物赠与给其他人。”
“那么说,就你一个?”
“是的。”
索什扬想了一会,忽然轻笑一声,后退两步。
“你为谁服务。”
泰克沙尔那仅剩的一只眼,或者说一只肉眼,一只金属眼紧盯着索什扬。
“曾经为了帝国,现在只是为了军团。”
“不要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实话告诉我,你究竟在为谁服务?猛毒荆棘战团在四百多年前被消灭了,你们是如何苟延残喘到今日的?又是谁给你移植了灰髓?不要说是靠自己,我知道的事已经很多了,你们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出现,未免太过于巧合了,说吧,你们身后究竟是谁。”
不是索什扬生性多疑,实在是这些自称军团血脉的战士出现得太突然,太莫名其妙,甚至比索尔和赛维塔当初出现的时候都要突兀,由不得他不怀疑,尤其是他已经对那个试图操控自己的组织起了戒心的当下。
如果对方真是马卡多那个组织安排的,那么无论他们是不是军团的血脉,索什扬都不会再接纳他们,最多就是表面接收,然后安排他们去奈森三号的卫星上守着,守到天荒地老,他已经不希望战团里再被掺沙子了。
假如对方因此翻脸,那么就来吧。
泰克沙尔沉默片刻,随后摇摇头。
“军团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但您的小心谨慎我能理解,因为军团现在依旧处于积蓄力量的阶段,那些阴谋家和伪君子们时刻警惕着我们的重新崛起,他们害怕自己的罪恶遭到清算,尤其是那些弑亲者们,他们躲在暗处,害怕他们犯下的罪行被重新揭发。”
说着,他举起手。
“我以我的灵魂,血脉起誓,我唯一效忠的便是军团,以及军团长您。”
“好,那么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请说。”
“按照历史记录,泰克沙尔被帝国之拳牧师长贝利萨尔杀死了,但你现在却自称泰克沙尔,为什么?”
在提到贝利萨尔的名字时,索什扬能够明显感觉到泰克沙尔身上灰髓力量的异样,甚至他那张金属脸的眼睛也变成幽绿色,一些类似符号的印记出现在脸颊和太阳穴附近,周围的气温开始明显降低。
“冷静,泰克沙尔,我在问你问题。”
当索什扬伸出手搭在他肩膀后,泰克沙尔身上异样渐渐消失,他随后点头道:
“抱歉,失态了,我情绪激动时就可能控制不了自己身上的圣髓之力。”
“那么现在可以回答了吗。”
“贝利萨尔.那是一个阴险的,丑陋的杂种!可以想象选出这样的人作为牧师长的帝国之拳,又是怎样一群肮脏的匪徒!就算生死相拼,死的也应该是他!”
对方说到这,其实也是索什扬感到疑惑的一个地方,因为贝利萨尔在决斗时就败给了泰克沙尔,怎么会在之后反而击杀了对方?
“发生了什么?”
泰克沙尔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场决斗结束后,随从递给了我一条毛巾,我没多想就用来擦去脸上与额头的汗,之后贝利萨尔开始大放厥词,攻击我们的战团,他根本不知道萨那塔尔上发生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拥有那个世界?因为那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