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索什扬享受着难得的片刻悠闲时,在永恒忠诚号底层甲板一个高度封闭且戒备森严的区域里,到处是来回巡视的武装机仆,各种自动炮台也在走廊顶端一刻不停的扫描着。 这时,一个高耸的身形从打开的闸门里走出来,数十个扫描仪瞬间锁定他,然后解除了警戒,让他能够以轻松的步伐一路穿过走廊,来到最末端一扇巨大沉重的合金闸门前。 但他并没有急着开门,而是拉开了小小的观察窗。 只看到里面的空间无比昏暗,只能依稀看到一张桌子,和一根闪烁的蜡烛,这蜡烛的光太过于微弱,甚至连桌子边缘都无法照明,只能照清楚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棋盘,已经摆放好了弑君棋。 黑白色的棋子在黑白色的棋盘上错落交替,棋子上凋刻着士兵,战车,主教,国王等一系列角色。 这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挪动了一枚白色的士兵,它面对的黑子已经摆出了防御态势,白方这步虽然有避开黑方布局准备的成分,但是从招法性质上却过于软弱。 而黑方选择是弃还一兵争取了平先,有趣的是,在白方刻意避开黑棋的布局准备后,却最终让黑棋与自己形成了类似于中心对称的局面。 观察者从第三方视角看去,意识到黑棋走对称棋虽然依旧落后于白棋,但双方形成了对称局面,而白棋的子力负重却高于黑棋,因为白棋将来势必会短移位,这样一来就会导致白王处于黑方的火力之下,而黑棋却没有长易位的必要,相比较而言王城的防御就没有那么大的负担。 可见虽然是对称局面,却未必是先走方一定占便宜。 由于白棋在选择上的漫不经心,导致现在已经对自己的盘面感到了压力,企图通过兑兵来减缓压力。 而黑方却没有再继续向前,这以静制动看似轻描澹写,实则蕴含深意。 这步一方面是为自己底线双战车能够连同,同时还给白格主教提供一个保护,加强自己与白方的对线能力。而且还有一点,将来左侧的骑士出动以后,还给后腾出一个位置,来控制白棋缓慢而滞后的左翼,这样一步“一石三鸟”的招法,是对白棋“瘙痒式”的招法最好的回应。 很快这便得到验证,黑棋的以静制动令白棋落了空,使得自己原本滞后的盘面又浪费1先,使得黑棋加快了自己的出子进度。 意识到盘面不妙的白棋也准备抓紧时间出动缓慢的左翼骑士参与王城的防守,但这步就有点为了出子而出子,而使得将来的出路变得十分迷茫,而黑方这时候觉得自己的调度已经到位,于是果断冲起骑士,至此,黑方吹起了攻打白方王城的号角。 观察者轻笑一声,推开了门,借助门外微弱的照明灯,桌边的下棋者显露出来。 脱去盔甲穿着粗糙长袍的奥卡姆端坐在桌子中间,同时也是棋盘中轴线的位置,他的左右侧各是黑白子双方,他看起来也像是一个旁观者,或者说第三人。 在门打开后,他眼皮都没抬,依旧凝视着棋局,似乎知道会是谁。 “还挺悠闲的嘛,但索什扬可是被你气的够呛。” 同样没穿动力甲的塔洛斯反手合上门,让牢房重新陷入黑暗,随后自己拉过旁边一张凳子,坐了上去。 “暂时的,他的妻子会安抚他。” “所以你算准了索什扬和他老婆的好脾气才这么干的。” 塔洛斯点燃打火机,照亮两个人的脸,随后拿出一根香烟,将其点燃。 深吸一口后,他吐了一个烟圈。 “你似乎很享受以一己之力撬动这场波及数百亿人的战争,是不是阿尔法的人都这股臭毛病,觉得当幕后黑手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奥卡姆依旧没抬头,棋局经过了三十多个回合,白方闲置于角落的战车终于进入了主战场,可此时已经是山河日下,白方虽有战车和主教二大子却是双拳难敌四手。 “享受?不,这是一个对我而言很遥远的词汇,我所在乎的只是目标。” “目标?” 塔洛斯叼着烟嗤笑一声。 “你一个流浪汉能有什么目标?当二十军团之主?还是成神?” “对于一个策划者,一个阴谋家来说,最大的目标就是终极,我在索什扬身上看到了终极,一个终极的阴谋,一个终极的目标,不管是控制它,还是破坏它,这对于我而言都是值得一试的目标。” 塔洛斯蔑笑着转过头。 “魔怔了,我就知道阿尔法里没有正常人。” “其他任何人或许都难以理解,但唯独你,塔洛斯·瓦尔科兰,你一定能理解。” 塔洛斯没说